大脑壳的独白——庄保林巨幅肖像油画释义

        作者:核实中..2010-07-16 14:32:37 来源:网络

        一只坛子在美国的田纳西州被置放于荒原之上,因为诗人史蒂文斯的一首《田纳西州的坛子》而闻名世界。

        这是一只神秘而又彰显血统的坛子,充盈着时间与历史,甚至美州风起云涌的文学艺术气脉。长河落日,空地回响时代的绝唱。

        现在,一幅画巨大的威摄如同暴风眼,疯狂地旋转吸入理性的独白,大脑壳淋漓尽致展现痛苦的表情。

        画,无语。人,自释。

        我就是痛苦、呐喊、尴尬,我有许多栾生的兄妹,比如忧郁、压抑、分裂。我的父亲是画家庄保林,一个充满着生命激情和悲剧意识而又技艺精湛的肖像画家。我不亵渎,也不丑陋。我是痛苦,布景中弥漫蓝色抑郁症状,爆皮的光头和嘴脸,赤裸裸、威吓地站在你们面前。你们看呵,我脸上的笔触粗砺如刀伤,色彩呐喊像一盆火焰。我有一对坚挺而又柔软如绵的招风大耳,常常你们只看到其中的一只,无论是左耳或是右耳,我都能够听到你们的喃喃之声抑或因我痛苦激烈的表情而唇齿颤栗。我是不是你们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苍凉的卧底和精神的表征?一腔热血,如同赤炼蛇般疯癫。我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之后的幸存者,活在人间。我有时目光呆滞,眼眶凹陷深不可测;我有时又怒目圆睁,凶光逼人,面部肌肉血肉模糊斑驳脱落。我是一个拾荒者,被人群遗弃和遗忘,但我的父亲,画家庄保林用细微的观察和心灵慎密的体验,以光和色彩雕刻岁月写意生命,任岁月磋砣,任人际卑微、尴尬,显露当代文化精神的分裂形同荒灾。视觉如猛虎向我咄咄逼来。我一个大脑壳承担着太多的欲望和困境,太多的希冀和选择。从画面上看,我并非呆头呆脑,而是大脑壳火热地悬浮布面活灵活现状态万千,仿佛我是从亿万年的岩石中崩裂而出的一团火焰,带着强烈的速度与反抗,承载着历史的疯狂和人间久远的放逐。我痛苦、我呐喊、我尴尬,你们听得见画布上我的如牛般的喘息之声吗?

        又一轮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人间美好,空气中弥漫着安宁祥和的气息。但是忧伤和悲哀随时都会袭来,命运如同雾水,浓重而苍凉。

        我是画家庄保林,目前生活在中国宋庄,在宋庄艺术家A区画室创作。我每天的工作除了画画还是画画,当然重要的展览我也会过去看看,和老朋友们交流、喝酒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比如宋庄的画展、798的展览等。我每天晚上会在小保姆香甜的睡眠声中喝茶、看书到很晚,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11点甚至12点钟,简单的吃点东西之后,就会精神饱满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巨幅肖像油画的创作之中。红色的《痛苦》系列、《呐喊》系列、《尴尬》系列和一组蓝色的《痛苦》系列作品都是我2006年住进宋庄艺术家群落之后完成的,也是我拼尽全力突破以往全新脱变的作品。孤注一掷,生命和艺术都得到了生辉。我觉得我已经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以绘画透视人的精神世界,用强力的色彩和速度以及大脑袋的张力,刻画出一幅幅现代人分裂、焦虑、心慌、痛苦、呐喊、尴尬的精神生活图像。

        我是画家庄保林,个头不高有些发胖,大脑壳剃得锃亮锃亮的,为人谦和,乐善好施,喜欢收藏古玩。我1964年2月生于江苏徐州,1988年考入中央美院学习油画专业,1992年入油画研究班深造。其间深受古典油画影响,专研技法乐此不彼,可称技艺精湛,在业内也刮起过旋风。1990年10月作品《黑管与长笛》,在“中国首届油画精品大赛”中荣获美国特别金奖,同年12月赴日本东京展出,被美国收藏。1991年—1997年间,作品《笙与唢呐》、《心菲》、《远眺》、《山寨早春》、《有羊头的静物》、《竖琴与羊头》等多幅作品在国内国外展出,并被国内外博物馆以及私人艺术机构收藏,1998年至2005年先后参加“中国艺术节油画展”、“中国油画年展”等。我搞过古玩收藏,在徐州区间担任过报社总编,克己复礼,目光吃透人间。

        2006年之后,我开始思考和反思,我感觉到古典油画细腻恬静的唯美风格,已不能表达我对世界与人的观察和体验,我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悲悯、忧伤的悲剧力量,我感到痛苦和呐喊,正以不同凡响的速度飞旋。人是悲剧的主人,是痛苦的承载,他鲜活的生命就是力量和速度。我决定一改以前匠心独具的华美风格,让人事物非,将“物”轰出画面,以人像为中心赫然烛照整个作品,大脑壳如同灯泡般炽热。火山爆发似的激情以及狂暴笔触舒缓了我的内心独白,表现主义的油彩像一面面小三角旗帜。我已经完成脱变,新鲜爆皮般的色彩呈现出我内心的强力意志,我看见千千万万个痛苦、呐喊、尴尬的面孔,如同我自己的面孔。我熟悉他们的每一丝丝分裂和每一个向度上的张力,我将内心的激情通过细致的观察和探索,把现代人“在此贫困时代”的精神世界表现出来。

        在巨幅油画中,我将人物肖像夸张的表情充塞画布空间,大脑壳犹如空降的一场灾难令人震摄,仿佛突入其来的风暴横扫整个画面,让观者自己也置身于风暴之中,与大脑壳一同抗拒风险。这个时候,我先前研习的古典油画技法帮助我控制住画面,在200×200(cm)、200×300(cm)的巨幅作品中,无论是《痛苦》系列、《呐喊》系列或是《尴尬》系列,如此硕大的人头也能像定海神针一样使整幅画感到均衡。急促而又强烈的笔触所制造的节奏感如暴风雨之后的海面复归平静。日出与日落也只是瞬息之间。岁月在流淌。局部的油彩以滴血的自然流畅缓解紧张。画布上的空白或者如同传统水墨画留白,轻描淡写之中抹笔抒怀都能凸现人物肖像大山般的依托,将现代人精神世界的根源编织入画。

        荷尔德林说:“在此贫困的时代,诗人何为?”。我不是诗人,但我惊蜇于大师的发问。

        我是痛苦、呐喊、尴尬,我有许多栾生的兄妹,比如忧郁、压抑、分裂。我的父亲叫庄保林,是一名技艺精湛的肖像画家。2006年某月的某一天,我的父亲打破长久的沉默,像一场突入其来的风暴,破例大清早从床上弹跳起来,像一只大鸟君临巨幅的画布面前。他,眼睛充血,目光里游荡着一股杀气又回荡着一份感人的悲悯情怀。他如牛般喘着粗气,他快速,以狂暴的笔触强力地勾勒出我的轮廓,精神病人似的用火焰噼啪响亮的色彩片刮我脸上的肌肉。他掐我,揪我的耳朵。我疼痛,我痛苦,我在嘶喊声中与他肉搏。被人撕裂的感觉真让人舒服,我一诞生就血肉模糊就露出了白垩纪的牙齿。我出生时携带精神分裂、抑郁病症状,老态龙钟的样子又面如婴儿。

        我的父亲将我置放于画布中间,几乎填满了整幅画面,令我回到人间,作为疾苦和灾难的代言。

        2008年的冰灾,百年难遇啊,我在诗人情绪化的思考中感觉到温暖,一股暖流传遍世界。

        我是一幅油画,一幅热烈颤栗的肖像画。我一个大脑壳吸引着你们的目光,像史蒂文斯的那首著名的诗歌《田纳西州的坛子》。痛苦、呐喊、尴尬包括你们自己如同蚁群向我涌来,我是一个风狂旋转的中心,一个热火般的暴风眼。

        “我把一只坛子置于田纳西
        它圆,立于山顶
        使没有章法的荒野
        皆以山峰为秩序
        荒野向坛子涌来
        臣服四周,不再荒凉
        圆圆的坛子立在地上
        高傲非凡
        它统领四方
        这灰色无花纹的坛子
        不产生鸟雀或树丛
        胜于田纳西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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