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美术

        作者:核实中..2009-11-06 15:20:57 来源:网络

        伊朗地处西亚,西边与美索不达米亚相邻,东边与阿富汗、巴基斯坦相连。过去西方人把伊朗叫做波斯,1935年后根据伊朗政府的要求正名为伊朗,意为“雅利安人的故乡”。这里是古代东西方交通和贸易的要冲,著名的丝绸之路沿伊朗高原的北缘通过。虽然伊朗在历史上经受了多次战争灾难和外族的入侵,但伊朗民族的艺术传统始终延续不断。

          伊朗历史悠久,今存有公元前4000~前3000年间的原始文化遗址。在伊朗高原的原始文化的陶器装饰纹样里就包含着一种独特的性质──浓重的装饰风味。这种特色在数千年之后的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美术中,成为伊朗民族的特有传统被继承下来,并影响了周围的国家和地区。亚历山大东征带来强大的希腊文化影响,但萨珊王朝兴起后,又恢复了伊朗传统风格。在穆斯林世界里,伊朗的伊斯兰教美术也独树一帜,是考古学家和艺术史家深感兴趣的专题。

          原始时代美术 

        伊朗原始美术主要是指札格罗斯山区的苏萨彩陶,其风格却最为突出。最初有一批从事狩猎和驯养动物的人定居在苏萨的北边加法拉巴德,他们的小型原始公社集中在一个简易的大房子里,大房内又分为数十间。原始公社解体后,又有一批陶工来到这里建立工场,为整个伊朗生产陶器。

          公元前4000年前后在苏萨出现了堡垒和城镇,说明当时人口集中、经济发达。在苏萨墓葬中出土了大量精致铜制品和豪华的陶器。陶瓶上绘有动物、人物和几何图形,各种形象都演变成精炼概括的侧影,以及波动的几何曲线,形成丰富的饰带。涉水的长颈水鸟被演变成无数条平行垂直线,奔跑的狗被连成一条连绵不断的粗壮的波浪纹,沿着海岸凝视的野山羊成了它头上巨大羊角的附属品,简直难以辨认。为了避免图案的单调无味,他们重视整体的韵律和节奏,陶瓶的边缘常常带有转角,在造型上增添变化。

        在苏萨,人们曾为建立原始的君权主义权威而努力。苏萨卫城的中心有高10米、边长80米大平台,想必是神庙或圣殿的基础。苏萨印章与彩陶装饰内容完全不同,其中可见伊朗最早的神话和宗教传说。在微小的画面上主要雕刻的是拟人化的有角状头饰的山羊,它们与锯鲛或狮子互相勾搭着头颈,可能是某种保护神或者是祭司扮演的海兽。这种形象与卢里斯坦地区印章相似,可能是从那里流传过来的。

          继苏萨彩陶艺术之后,伊朗西部伊拉姆地区出现一种独立的象形文字,它与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和中部的象形文字差不多是同时期产生,但是伊拉姆的象形文字没有进一步发展成正统的文字系统,不久就消失了。关于伊拉姆古国的历史至今是模糊朦胧的,只能依靠美索不达米亚的一些文学资料和历史传说了解到一些零星的史实,伊拉姆古国和美索不达米亚地区长久保持着联系,它们之间既有密切的贸易关系,又经常发生激烈残酷的战争。例如纳拉姆·辛的纪功碑就是阿卡德王朝的第4代皇帝纳拉姆·辛远征伊拉姆山区,征服苏萨后树立的纪功碑。另外汉谟拉比法碑是伊拉姆古国军队洗劫巴比伦王国后作为战利品抢回苏萨的。所以伊拉姆古国艺术,无论是雕塑、工艺品,还是小印章都受美索不达米亚的影响。由于频繁的贸易关系,两河地区向伊朗山区提供大量物资,苏萨在印度河流域与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物资交流中扮演了一个中转站的角色。

          公元前13世纪伊拉姆古国经历一段繁荣阶段,连续有数位强有力的统治者治理着国家,政治稳定,国势强盛。恩泰什-葛尔皇帝公元前1265~前1245年在位时,在苏萨的秋迦-扎布尔建了一座大神庙。这神庙既是宗教朝圣中心,又是皇家陵园。神庙中心是一个保存完好的基库拉塔,底座呈正方形,四边长达105米,用砖砌筑,每块重18公斤。整个建筑共有4个大平台组成,顶部是一个小神庙。除了西南方向以外,其他3面都有一个大门引导楼梯走向顶部。在主楼道的两侧装饰着用琉璃砖拼砌的守护神兽公牛和鹫头飞狮。神庙的围墙上雕刻着伊拉姆象形文字,可能是有关奉献的内容。现藏卢佛尔宫的一件青铜雕像,表现伊拉姆古国的一位皇后,有真人那么大小。这是唯一遗存的圆雕肖像。

        米底时代美术

        印殴人种的南迁,把赫梯人带到小亚细亚,把喀西特人带到巴比伦。公元前1000年以后,在一场新的民族迁移中有一个游牧民族联盟穿过了乌拉尔图东部和繁荣的马纳国,躲避与洛雷斯坦山区游牧民族的冲突,定居在里海以南的广阔地区。他们被称为伊朗人,既包括波斯人,也包括米底人。公元前8~前7世纪由于亚述人的入侵使乌拉尔图和马纳国衰弱了,随后叙利亚人又消灭了伊拉姆国,使整个伊朗西北部陷入混战,最后在基亚克萨里斯的统一下建立了米底王国。

          由于各种因素的掺杂,这时的伊朗美术呈现出综合面貌。主要遗物来自4个地区的考古发现:马纳国的首府哈索路的发掘,伊朗库尔德斯坦的齐威依宝库的发现,以及离加兹温的马利克皇陵的发掘和洛雷斯坦墓葬群的发掘。

          马纳国的首府哈索路建筑于公元前1000~前 800年间,有坚固的城堡,城堡内有面积广大的宫殿和神庙,多数为2层建筑物,并建有屋顶庭院,可惜遭火,均已破坏。在焦土中埋有无数精美的工艺品,有一银杯表面装饰着金银合铸的两层人物形象,上一层是战车和士兵,下一层是狮子和马匹站在两个弓箭手之间,它们类似于印章纹样。更值得注意的是一个金质碗,现收藏于德黑兰考古博物馆,表面雕有凸出的精心制作的图案,其内容是至今没有获释的宗教内容,也许是什么传说中的民族英雄,考古学者们认为这内容与胡里安人神话有关。

          齐威依的山顶要塞在马纳国境内,要塞中的宝库建于马纳国的晚期,即公元前7世纪。精致细巧的工艺品装满了宝库,它们都属于曾统治过马纳国的一位西徐亚领袖的财产。全部是黄金制作,有胸口佩带的装饰物、狮头手镯、项圈、公羊头的角状杯、短剑和家具上装饰等。这些艺术品的造型是综合性的,有亚述风格、叙利亚风格和埃及风格的影响。

          马利克的皇家陵墓与哈索路古堡建筑于同一时代,尽管这两遗址相距遥远,但陵墓中出土的金银器皿与哈索路文物风格一致,而且更富有纯朴的游牧民族特点,还出土一些奇形怪状的陶制动物雕像。

        数量最大、最丰富的是洛雷斯坦的墓葬群。它们位于札格罗斯山的东部山区,有400多个墓地,平均每个墓地有200多个坟墓,可见这一地区经历了很长历史时期。主要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公元前2000年的后半时期;第二阶段是公元前1000年以后伊朗时期。第一阶段的出土文物主要反映了古老美索不达米亚的影响,例如缰绳铃、短剑的造型与乌尔皇陵中文物十分相似,当时这种样式在两河地区已经消失了,而在这个高原地带还继续流行着。第二阶段由于印欧语系的游牧民族不断从北方向这里迁移,决定了当时青铜器皿必然具有浓厚的游牧民族性质。出土的陪葬品中有大量的马车上配件和马具,如缰铃、咬嘴装饰,以及长短武器和各种护身符,表现出一种本地区的艺术风格。这些青铜器绝大多数是游牧民随身携带的物品,由定居在伊朗地区的村落中工匠们制作的,为了迎合不同顾主的需要,造型各异,趣味不同,内容极为丰富。他们善于运用动物形象,给予巧妙的艺术加工,既实用又美观,富有装饰感。例如把凶猛的虎豹变成缰绳勾,温柔的小鹿、羚羊变成器皿的把手,并结合着各种实用物的造型,融为一体,美观大方。浓重的装饰味与苏萨彩陶图案如出一辙。

          公元前8世纪前半叶米底人建都于哈马丹,统治整个西北伊朗。他们发挥天才独创能力,建筑了一个雄伟的砖砌堡垒,堡垒的结构显示出一种特殊形式,代表伊朗人风格,为以后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建筑开拓了新境界。

          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美术 

        波斯人最早出现在历史上是公元前9世纪,他们在帕尔苏玛什和安尚建立了小王国,地处苏萨的东南边,他们奠基人是阿契美尼德,因此就用他的名字命名了他们的王朝,即阿契美尼德王朝。起初他们臣属于伊拉姆古国,后来又依附于米底人。公元前6世纪波斯帝国力量强盛,公元前539年打败了米底人,第5代君主──居鲁士成为全伊朗的统治者。波斯进一步扩张领土,版图从安纳托利亚经美索不达米亚直至印度的边境,从而成为西亚历史上最强大的帝国。居鲁士把自己打扮成巴比伦的救星,正统的继承者,也是马杜克神的崇敬者。他解放了大批犹太人,犹太人把他奉为神明。

          居鲁士及其继承人的力量和威望主要表现在城市和宫殿的建设上。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创造一个安逸舒适的住处是极为重要的问题。首先他们吸取了美索不达米亚、伊拉姆、乌拉尔图和米底人的经验,发挥波斯民族独创性,创造辉煌的波斯美术。

          阿契美尼德王朝建筑中早期的典型代表是居鲁士的都城帕萨尔加德中的宫殿遗址,设计布置上保留着安纳托利亚山区游牧民扎营的特点,建筑之间间隔比较远。在一个广大院落中有门房、宫殿、住宅、会客大厅等,四周围绕着高墙,墙厚达4米。会客大厅外部有柱廊,四角有塔,厅内排列着无数立柱,这种形式波斯人称为阿帕达那。居鲁士时期建筑师吸取赫梯人和伊拉姆人的传统,大量运用立柱来扩大室内空间,增强外部的宏伟特征。同时期的建筑还有居鲁士的陵墓和火神庙。它们都是塔式结构,类似于乌拉尔图的神庙。居鲁士死后就在一个小型基库拉塔顶部的墓室中火焚了。在阿契美尼德王朝早期希腊工匠已对波斯的建设作出贡献,当时建筑上已渗入爱奥尼亚人的技巧和装饰。

        公元前518年,大流士迁都波斯波利斯。他的宫殿建在岩石平台上,大平台高13米,约有500米长,300米宽,东北角上雄伟的楼梯至今保存完整,外围有泥砖砌筑的高墙。这座宫殿始建于公元前518年,完成于半个世纪以后薛西斯和阿尔塔薛西斯一世时期。经过精心构思设计,是波斯建筑艺术顶峰,它既是当时政治经济中心,又是一个军械库。大殿前面有独立的门房,它是一个楼阁式建筑,类似于凯旋门的圆穹,这种形式在赫梯王国的雅吉利卡雅露天神殿中见过。门房的两侧雕凿着守护公牛和公牛人,前面有两尊皇帝雕像。门房后面是耸立在平台上的会客大厅,达83平方米,据说可容纳1万人,这就是大流士一世的阿帕达那,也是波斯波利斯最大建筑物。四角有塔楼,作为警卫室。楼梯的前楣上雕有著名的奉献贡品的浮雕,各族人民穿着不同服装和装饰,手捧贡物,送向处于中心地位的皇帝,皇帝站在华丽的华盖下面。整个画面象征着波斯帝国的伟大和永恒。这个宫殿最大特点是运用大量石雕柱子,无数立柱围绕着大殿中间一个正方形,有百柱大厅之称,柱头都是图案化的动物雕像,例如两个牛头一个身子,或者是两个狮头一个狮身,动物身上搁着木头大梁。动物造型高度概括,令人惊叹。大厅北边有16根柱子的门廊,门廊中守护公牛的雕像一直延续到两边塔端,北墙上7个窗框上雕满装饰图案。沿着楼梯往里走引向内室和宝库,内室是无数套间的组合,与尼尼微的塞纳切利勃套间十分相似,不同的是侍者可以经过室外走廊通向各处。宝库内的柱子是木质的,表面覆盖厚重石膏,涂有明亮的色彩;也有的柱子采用希腊方法,刻有凹槽和精致的植物花纹。宫殿中翻模的镶板和覆盖的彩色琉璃瓦明显是继承了尼布甲尼撒二世时期巴比伦传统。

          在阿契美尼德王朝现存雕刻中,浮雕最有代表性。由于波斯人雇佣爱奥尼亚的雕刻工匠,使他们的浮雕具有希腊典雅的古典主义风味,舍弃了亚述人豪放粗犷的气质。与亚述浮雕相比,波斯人题材选择显得平淡无味,但是浮雕与整个建筑功能结合紧密,在明亮的阳光下中楣的视觉效果光彩夺目,立体感强。

          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岩雕也十分著名,在波斯波利斯的附近和去哈马丹的大道上,岩雕记载着大流士一世的远征和胜利,并刻有铭文。

          更为令人注目的是他们金属工艺品,特别是在奥克苏斯宝库中发现了大量精美的金属器皿,造型奇异,做工细腻,显示游牧民族的风格爱好。大量借用动物造型, 与洛雷斯坦青铜器有一种内在的联系。从装饰纹样上反映波斯人信仰着一种超自然的多神教,崇火,陶印上曾出现过崇拜火的塔,苏萨也有火神庙,火象征着上帝。

          塞琉古王朝美术

        公元前 333年亚历山大在海岬会战中击败大流士三世的主力,占领波斯,又向东远征。从这以后两个世纪内近东都处于亚历山大和他的继承人塞琉古的统治下。这时期的美术是贫乏的,它们受到强烈的泛希腊影响,如果把它称为希腊-伊朗风格,那么与希腊-美索不达米亚的风格和希腊-印度风格相差甚小。建于公元前200年的两座希腊式神庙,是塞琉古王朝时期建筑,分别在伊朗的坎加瓦尔和库尔哈,当时他们采用的古典主义原则还十分幼稚简单,所以很难被称为希腊式建筑。

          在雕塑方面,伊朗地区还保持着自已的特色。例如在纳哈万德发现的青铜小雕像,在巴克提阿利·沙米出土的精致的青铜头像和在苏珊发现大理石雕像碎片,以及巴比伦的雪花石膏雕像。

          帕提亚时代美术

        帕提亚人是一个游牧民族,来自里海和咸海之间的干草原。公元前 3世纪便从塞琉古王朝中分离开来,成为一个由希腊王朝统治的王国,立国于150年(公元前284~前133),统治着伊朗高原西北部和小亚细亚地区。它在中国史书中被称为“安息”国,《史
        记·大宛列传》有记载。帕提亚的建筑没有突出的建树。帕提亚人在底格里斯河岸建了一个泰西丰,与塞琉古国的老首都隔河对峙,它起源于一个军营,后来逐渐发展为城市。哈特拉地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杰济拉沙漠中,也是一个堡垒式的城市。它是如今保存最完整、最典型的帕提亚城市,建于公元前2~前1世纪,有外城墙和内城墙。外城墙是石墙面。城内树立着无数圆拱房屋。献给沙玛什神的圣殿是带有回廊的正方形的大殿,外墙上有通向屋顶的楼梯,具有伊朗的特点。第3个城市是设拉子南部的古-弗路札巴德,也保存较完整。这些帕提亚时代城市都类似于军营式的圆形规划,宫殿和住宅外墙上都建有石墙面。大厅采用“埃旺”样式,即3面围墙,一面是敞亮的圆拱门,立面上有一排排立柱,与古典主义原则比较接近。

          在哈特拉城发现丰富的雕塑作品,有皇帝肖像、皇室人员肖像,这些雕像为帕提亚艺术增添了新的光辉。在沙米也发现一座雄伟的青铜雕像,有真人大小。在唐沙尔瓦克发现帕提亚时代岩石浮雕。这时期雕像反映人们对正面律的偏爱,这种倾向被巴尔米拉时期罗马-叙利亚风格的雕像所继承,一直保持到拜占庭时代。

          佩特拉和巴尔米拉时代美术

        佩特拉和巴尔米拉两个城市与帕提亚的历史是紧密相连的,它们都是商业贸易大道上的城市,为连接贸易干线起着积极作用。佩特拉就是圣经中伊多姆王国,兴盛于公元前 2世纪到公元106年,后来被巴尔米拉王国消灭。巴尔米拉地处叙利亚沙漠的西部边缘,在著名的芝诺比阿皇帝统治时期最兴盛,272年巴尔米拉小王国被罗马人消灭。

          在艺术上这两个城市是罗马风格和西亚风格之间的调和,与帕提亚风格比较接近,如今留下来的绝大多数是陵墓和神庙的岩面雕刻。它们仿造古典主义原则,在陵墓和神庙的进门口精雕细凿,把罗马式巧妙地变化成东方样式,并在石头上涂上各种色彩,始终坚持着戏剧性的美感。两者相比之下,巴尔米拉的风格更为接近罗马式传统。建筑与雕塑融为一体,人物造型和服饰接近帕提亚风格。

          萨珊王朝美术

        公元3世纪,来自波斯南方的阿达息尔建立了萨珊王朝。萨珊人保持着本民族的古老传统和宗教。当时两河流域深受希腊、罗马、帕提亚的影响,萨珊人征服帕提亚之后,伊朗民族文化得到复苏,拜火教成为国教。

          萨珊王朝在霍斯罗夫一世(531~579)和霍斯罗夫二世(590~628)时期达到顶峰,他们都城在伊斯塔喀尔和泰西丰。当时泰西丰成为西亚最富裕城市之一。萨珊王朝统治者们非常热心鼓励艺术创作,特别是丝绸工业的发展,这些丝织品供应拜占庭和欧洲宫廷的需要,对西方装饰艺术产生过强有力的影响。同时萨珊王朝金属工艺品对中国北魏、北齐和唐代的瓷器造型都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当时查士丁尼正热衷于传播基督教信仰,关闭雅典的异教徒学校,艺术家和学者们纷纷逃到霍斯罗夫朝廷,并带来了古典主义传统和学问,其结果使萨珊王朝在西亚成为最宽宏和最开明的朝廷之一。

          萨珊艺术是伊朗人巨大同化能力的又一例证。不管他们获得什么东西,他们总是把它转化为自己风格,并赋予朝气蓬勃的生命力。在泰西丰的阿契美尼斯宫殿就是一个杰出的范例。虽然随着亚历山大的远征泛希腊风格已传到东方,并在塞琉古王朝和帕提亚王朝的统治下继续发展,但萨珊王朝还是复兴了拱顶结构的民族传统,留下的宫殿遗址足以佐证这座建筑的壮丽和雄伟。一个高大的椭圆形桶式砖拱顶支撑着整个宫殿天顶,它的巨大空间使人站在殿堂中显得十分渺小。它的正面是一堵坚固的立面,立面上装饰着柱子和拱廊,没有错综复杂的那种罗马风格。引人注目的丰富多采的楼层设计,表现出建筑师自由奔放的才华。

          萨珊王朝雕刻表现出一种不朽的力量。例如,在波斯波利斯附近的纳克希-伊-鲁斯图莫的阿尔达希尔一世和沙普尔一世的巨大的骑马浮雕;又如在塔克-伊-波斯坦的霍斯罗夫的骑马浮雕,它紧挨着一泓湖水,耸立在一座悬崖上,悬崖低处凿出一个壁龛,龛里是霍斯罗夫的雕像。他的坐骑沙勃地兹意思是“漆黑似夜”,全副披挂,霍斯罗夫则穿着盔甲。尽管这个雕像遭到穆斯林教徒的严重破坏,但它的雄伟、赋于岩石的情感以及每一根线条、每一个细节的刚强有力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整个形象既有强烈的生命力又富有外观的装饰美。

          这种勃勃生气也渗透在萨珊王朝的金属工匠和纺织工人的作品中。萨珊王朝的金属工匠继承了一种特殊的历史悠久的传统。例如早期的带翼怪兽是常见的主题,形象充满了力量,后来他们又吸收精工细雕、优雅柔美的特点。如维多利亚和阿尔勃特博物馆所收藏一个杯子装饰着用旋涡似的线条表现的形体柔软的动物,它正在河岸散步,河里的荷花布满了剩余空间,表现出流畅灵巧的线条和传统活力的融合。另一个常见题材是猎手,人物、马匹和野兽被巧妙地安置在圆形空间里,有力的弧线和反向弧线,时而飘流汇合,时而锋利相交,创造出一种强劲的力量。他们赋予传统的题材如帏幕、肌肉、马鬃和皮毛紧密而又细小的波纹感。

          由于中国丝绸工艺的向西传播,在萨珊王朝已经发展成为一门兴旺的工艺,丝织品不仅供应国内,而且远销欧洲。图案花纹很受欢迎,最典型的是以大圆团花为主体,四周连接着无数小圆花的装饰。有一块丝织品是以狩猎为题材,两个正在追杀母狮的国王骑在长双翼的马背上,手上高举幼狮,构成完美的对称图案。形象是高度概括的、经过巧妙的安排形成填满圆形空间的装饰图案,有令人惊叹的活力和精巧的手艺。

          萨珊王朝美术富有民族特色,充满生命力。尽管萨珊王朝是短暂的,由于穆斯林入侵而被推翻,但是其富于生命力的艺术一直在西亚地区延续,甚至影响到中国和西欧。

          642年以后

        642年萨珊王朝败于阿拉伯人,伊朗美术在伊斯兰教的支配下发生很大转变,它一方面保持民族传统和独立性,一方面促使了伊斯兰美术的形成和发展。阿拉伯人并不具有高度的文化,所以无论叙利亚人的麦叶王朝(661~750),还是伊拉克人的阿拔斯王朝(750~1258),甚至地方政权── 东伊朗的萨曼王朝(874~1005)、西伊朗的白益王朝(932~1055),都积极摄取乃至沿袭萨珊王朝的美术样式。突厥人塞尔柱王朝(1037~1157)统治下的伊朗,各种工艺美术取得发展,特别在陶器方面,雷伊、卡尚、萨韦等地的窑著名。蒙古人的伊儿□国时代(1258~1411),美术接受了来自中国的影响。帖木儿王朝(1369~1500),由于统治者保护艺术,迎来了波斯细密画的全盛期,出现赫拉特派的比扎德这一代表画家。追求伊朗民族复兴的萨非王朝(1502~1736),以首都伊斯法罕为中心,宫廷美术出现繁荣,彩釉瓷砖装饰的穆斯林教堂、由大不里斯派和伊斯法罕派为代表的细密画及地毯等代表着伊斯兰美术水平。

        18世纪,萨非王朝衰落,欧洲殖民者侵入,随着欧洲美术的渗透,伊朗美术终于衰微了。卡扎尔王朝(1779~1925),肖像画、摩崖浮雕及喷漆画等工艺品引人注目,其中可窥见什叶派美术的独立性、西欧宫廷美术的影响和对萨珊王朝艺术的模仿。

          1925年以来,伊朗美术主要受西方影响。1979年,伊朗宣布:不要西方的任何东西。以后伊斯兰教文化又蔚成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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