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峰:艺术创作不能程式化(作者:艾艾)

        作者:核实中..2009-12-21 13:40:36 来源:网络

        概:从中央美院油画系进修后很自然地就留在北京做了职业艺术家吗?
        李:就算是很自然的吧。我从小家庭经济条件很就好,当时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工作了。现在在河北廊坊师范学院工作,单位还不错。其实我应该算是体制内的,每年还有一段时间要上课。

        概:经常在北京和单位之间往返,是否会影响创作?
        李:这两个城市之间离得非常近,交通也非常方便。所以,我觉着没什么影响。其实现在有很多人的主业都是老师或是报社的美编之类的,但因为喜欢画画,就会两者兼顾来做。

        概:初看你的作品,其间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氛围,画面给人以干净简练的平和感。与当下市场上充斥着的那些庸俗花哨的艺术作品相比,你的作品好像是游离于尘世之外。那么这是否也是一直以来你在创作上所坚持追求的?
        李:对,艺术家应该有一个对自己创作上的定位。要清楚在画面上追求的是什么,那么我追求的是画面上的一种格调。像古代的八大,多一笔多余,少一笔不够。我的画面上品味品质要求都要高。

        概:不顺从市场的“需要”进行创作,不怕遭到市场的不认同吗?
        李:我想这个问题不是很多。以前学画画,真的是出于自己非常喜欢,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已经成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而我们那个年代画画的人,在开始的时候肯定没去想过自己的画以后能卖多少钱,只是现在遇到了市场目前这样的状况才去想。我觉着主要还是看自己的定位在哪,我对艺术的追求可能就是这样的。

        概: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学画直到现在,没有过多地去考虑过市场的要求?
        李:我喜欢很静的创作环境。但如果说不考虑,其实我也在观察,像各个艺术博览会我也会去看。因为我活在当下,我需要知道别人在做什么,那么我应该做什么。作为一个艺术家,不可能做到拯救谁、拯救全人类。能够把自己的事做好了就可以了。

        概:那么在频繁地去观看各个博览会回来之后,在对市场的心态上或是创作上有没有变化?
        李:没有。我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别人做什么那是别人的事情。

        概:感觉你作品中的描绘多寄情于静物或山水风景,像是对生命和自然本质的诉求的一种深邃思考,这么创作的初衷从何而来?
        李:如果这个要细细追溯的话,应该先从女人本身的这一个体来讲,对色彩、花卉植物和大自然比较热受,也比男人要更敏感些。像我现在画的向日葵这些植物,跟我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概:偏爱向日葵这种植物?
        李:对,比较偏爱。我从小生长在承德,承德这个地方主要以向日葵这种植物的油料生产制作出许多生活中常用的东西。一年年的,从开花到结籽这个成长过程和我们小时候的成长是同步的,那是看得见的。从有记忆开始慢慢地就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了。

        概:虽然作品表象上呈现出的是一种平静的感觉,但一个艺术家内心对生活的激情和热爱还是能够从你作品背后感觉得到的。
        李:对,我非常热爱生活。我觉得生活很美好。在生活中,每个人都可能有消极的一面,但我还是积极的地方比较多。

        概:从画面中感受你是一个本土文化情结很深的人。
        李:也不完全是。我虽然生活在北方,但有的时候去南方看到那边很美的风景对我也会有很大的刺激。如果回到创作上来讲,本土因素对我影响大一些。我想,其实很多艺术家都会相对地有一些本土情结。像我们去过的南方、去海边,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回来一样搞创作,所以我的本土情结可能不是特别强烈。

        概:在画风上有没有尝试想去改变?
        李:也许会变吧,但现在很难说。这些问题不能数字化,也不能量化,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概:你的作品在风格上更趋于传统,针对于当下艺术界流行的“观念艺术”,你如何看?
        李:可能每个人的切入点不一样吧。有的人从一开始就喜欢观念这种东西,觉着能够反应一些自身的问题、社会的问题,但其中的一些人只不过是在随波逐流,看到市场上什么好卖了,自己也跟着画。打个比方来说,如果随波逐流,人可能会在浪尖,也可能跌入低谷。该到浪尖的时候自然会到,如果太刻意去追,可能会适得其反。

        概:你认为自己的作品里具有观念性吗?
        李:不多。但我的理解“观念”这个词非常大。

        概:为什么觉着观念这个词非常大?
        李:我觉着观念更多的是反映社会问题,如果总是无病呻吟反应自己的问题,可能被社会关注的就会少一点。如果说我的作品不带观念性的东西,其实其中也有一些。但如果硬要和观念扯在一起,我觉着也没什么意思。像我的作品里虽然有很多向日葵这个元素,但公路也是我想表达的一种内心情感,因为小时候在家乡玩的时候,到田地里去摘向日葵的瓜子吃,但那个时候公路情况不是很好,瓜子上全是土。当二十年三十年回去再反复看的时候,原来的土路已经变成柏油马路了,但植物还是没有变的,因为当地的气候就适应种这些植物。但路是人为可以去改变的。

        概:公路、向日葵可能在你的画里面已经是一种隐喻或是象征性的东西了。
        李:应该有一点,但我不是太刻意。

        概:在推崇和强调“符号”化的今天,如果说许多艺术家把符号具象化、形象化地呈现在作品上进行传播,那么你作品中的符号却并不在画面表象上着一丝痕迹而是暗含其间,是需要观者用心去看才能发现,你同意我这样的说法吗?
        李:也可以这么说,面对艺术作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都一样,就成了数学公式。

        概:那么我是否可以把你画面中的向日葵或公路理解为你作品中的符号,或是你同意“符号”这一学说吗?
        李:我同意。因为有的人可能一生都在追求这个,都可能找不到。其实符号这一说法怎么说都是有它的合理性的。那么你所说的符号,可能只是我这一段时期的符号,因为大自然里的东西变化很快。现在很多做当代的人一听我们这帮人还出去写生,觉着很可笑,但我们乐在其中。有的人可能一张画能卖几千万,我们也许达不到,可是我们活得很逍遥、很自在。

        概:说到卖画,从市场这方面来讲,近几年开始很多艺术家利用符号迎合藏家和画廊,但我感觉你的作品从早期到现在一直有一个自我方向的延续,并不从众。
        李:怎么说呢?我画画更多为了迎合自己,但也不会说自己的作品完全跟市场没关系,因为这也不太现实。艺术家也需要生存。无论是搞画画还是音乐,艺术家都是有一种显摆的心态,他们需要大众的认同与赞美。两者双赢是最理想的状态。

        概:我觉着你的性格很坦率,能够用“显摆”这个词形容自己,不像有些艺术家要刻意地摆出一付高姿态。
        李: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独一无二的,是以群居的方式存在的。我就是这样,越多的收藏家喜欢我的东西我就会越高兴。我觉着艺术家要真诚,只有自己先是真诚的,才会有真诚的人真诚的喜欢你的作品。就比如有一些收藏家真的是非常喜欢我的作品,不会说买到手里之后倒来倒去,他们会很认真地对待我的作品,那么多年以后我们逐渐地变成了很好的朋友。

        概:一般都是哪些购买群体喜欢你的作品?
        李:国内外都有。

        概:接下来会有哪些创作构想?
        李:因为出去写生过很多次,也积累了很多的资料。我对长城这个题材比较感兴趣,等向日葵这批系列画一段时间,可能会画一些关于长城或其他题材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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