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天籁之音——李海旺·郝立勋对谈录

        作者:核实中..2009-12-21 17:15:38 来源:网络

        郝立勋(以下简称郝):李老师最开始是什么冲动使你选择了这艺术的不归路?或者说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和形式下进入到美术这一领域的?

        李海旺(以下简称李):也许是我的出生就注定了我的道路,我的家乡在九曲十八弯的汾河岸畔,隔河相望,是相传距今十万余年之久的“丁村遗址”,域内还有蔚为壮观的夏代文化古墓群和晋国遗址,是黄河腹地一块历史文化沉积深厚的地方。我的家是典型的农民家庭、父亲、母亲以及祖父都是纯朴、善良的农民,每日里在诞生《击壤歌》的这块深情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的生活。在家里我是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虽然家境贫寒,生活拮据,父亲还是先后送我们去读书,记得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天,姑姑、姑父到家里来,听说姑父在县文化馆工作,会画画,我便缠着姑父画一张,姑父应允,在一张小纸上很快勾勒出了一名解放军的侧面像,画得那么逼真、动人,猛地,我的灵魂被深深地抽动了,震撼了,我一下找到了我的情感寄托。我是这种真实生活的目击者和阅历者,当然这其中有很多沁人肺腑的故事,也就在这时,我脑子里有一种隐约的闪念,只有用绘画语言才能把他们真实、准确的表达出来。

        郝:有的人可能是出生于美术世家,从小受艺术的熏陶;有的人也可能是最常规的途径,竟如学校美术班最终通过学院教育进入到美术圈内的.。

        李:后来中学毕业后,就到了培训班,当然不是现在这种培训班,当时算是县里组织的一个活动把。
        郝:是县里组织的一个集体活动?

        李:对,其实是为各乡镇文化站培训后续力量。我们家里墙上、全都是我画的画,是用粉笔画的。

        郝:在那个所谓的“培训班”学了多长时间?

        李:也就两个月,时间比较短。

        郝:里面是系统的学习素描、造型吗?

        李:素描,速写、简单的水彩,其实也就是画一些静物,人物的速写。

        郝:培训班结束后那您是先工作还是直接考的学?

        李:结束以后我就穿梭于家和县城中间,后来过了半年,文化馆招人做宣传栏的工作。于是我就去了文化馆边工作边学习。做了一年多就觉得没意思了,这期间看了许多大师的作品,特别兴奋,于是就想到外面进一步学习。后来就到了临汾艺校,就跟着班级旁听了两年,然后就跟开始奔波的考学。考了好几年才考上了一个不是很理想的学校,就是晋中师专,是1986年。

        郝:然后就在里面学了四年?

        李:不是,是两年,专科。

        郝:是在油画系吗?

        李:艺术系,艺术系的美术专业,没有分油画,国画专业。我们是第一届,包括忻东旺也在里面,都一个班的。毕业后我就分配到临汾师范学校,也就工作了。

        郝:您在那里工作了多长时间?

        李:我在那里工作了五年,在工作期间,也就是1990年,到天津美院进修了两年。在那里认识了孙建平、邓国源等老师和在任的张士范院长。1993年我就调到山西师范大学,直到现在。95年我又上了天津美院的研修班。
        郝:这两次天美学习有什么区别?

        李:第一次是普通进修,第二次是需要考试进去,主要是汲成先生回来主持的这个班。

        郝:也是两年吗?

        李:确切说是一年半,然后就回学校工作了。

        郝:那您是什么时候有来北京发展的愿望和想法的?

        李:研修班结束以后随着视野的开阔,所以就有想走出去看看的想法。因为在大学里面都是单元课,不坐班,有课就回去上,所以就出来开阔开阔视野吧。

        郝:李老师您现在有好多作品包括静物、人体、天籁系列(荷),您最开始的时候是画哪一种题材,后来风格的形成和变化又是怎样的?

        李:从画面上看,在90年代初期基本上是以写实为主,在天津美院第一次进修完后,也还是保持了三四年的写实绘画之路。

        郝:那时候主要是画一些人物?

        李:人物、风景、静物都有,也没有什么风格,对什么感兴趣 就画什么

        郝:那就是您在实践探索自己绘画的语言阶段。

        李:是这样的。是一种在摸索适合自己绘画发展的尝试。从95年进了研修班以后对我的改变就大了。其实这期间,又回到你的那个问题的话,汲成先生是对我艺术发展的道路给予了极大帮助的老师。那就穿插着来说,汲成老师对我绘画风格的改变是一个关键性的一个人物。

        郝:包括技法上的改变?

        李:尽管在95年以前,有许多影响我的老师,但真正在艺术上影响最深的还是从加拿大回国的汲成老师了。他当时主要负责我们班的教学工作,他在教学上对每个同学不倦的指导,让每个同学都非常感动。当时我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我对当时自己的艺术道路还非常困惑、非常迷惘的。

        郝:那当时您已经画了一批画了,但因为画得比较宽泛,没有找到适合您自己发展的一个点。

        李:对,所以那时汲老师帮我分析并帮我找到了这个点。不仅是适合自己的发展,不能通过进入到这个载体里面去挖掘出一些内在的东西。

        郝:能够将你自己对社会、对人生、对艺术的那种渴求和思考这些隐性的一年融入到画面里去,能够给你的受众带来审美愉悦的同时,也一并带来精神和思想上的一个碰撞和交流。

        李:是这样的,表面上的东西谁都会做,但真正融入到艺术家灵魂的作品是很难去模仿的。那个时候我就特别注重这方面的练习,如果说自己刚开始没有进入得这么深,那有可能是自己技法运用上的问题,通过在汲老师的指导下,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包括技法、造型、构图、色彩的运用)去支撑我进入到艺术的内在层面了。也使得我的艺术创作获得了一个质的飞跃和升华。

        郝:你同时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慢慢形成自己的风格。艺术探索的道路从来都是很艰难的,很高兴您能坚持下来并找到撬动艺术心灵的支点。

        李:谢谢!为了能够找到这个支点,确实付出了很多。因为我起步晚,我们班当时有许多都是科班出生的,当时有许多人早已形成自己的风格,就像李向明。所以我当时是画得最刻苦的,拼了命去画。

        郝:是,因为那是你的理想,是你的精神食粮。您用您对艺术的不懈追求和韧劲完成了对自我的超越,我想,这决不是一种精神、意志力的超越,也是对自己凤凰涅磬般的超越。

        李:只觉得当时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鼓励自己一定坚持下去。开始时候画人体,从人性的考虑也好、从人体本身考虑也好、从画面本身考虑也好,我就一直在寻求一种将中国的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整合到一起的点。开始时候还是朦朦胧胧的,03年我就开始尝试用荷作为载体来进行创作,因为荷也是中国传统品德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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