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库在线专访——走近古丰(作者: 李海艳)

        作者:核实中..2009-12-25 14:23:01 来源:网络

        时间:2009年12月14日下午
        地点:杭州.滨江.图库在线工作室
        人物:古丰(以下简称古)
        访谈:李海艳(以下简称李)
        录音整理:李海艳

        李:古丰老师走上艺术创作这条道路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如今您的焦墨作品可谓是非常精妙,不知您当初是如何选择走上“焦墨”这条路呢?
        古:我其实画画很多年了,89年在山东工艺美院上学,89年11月份的时候,中国工艺美术馆开馆之前一个月我们去那里布展,那时张仃老师负责这块,天天监督指导工作,我们也因此有缘见到他本人。他说,现在画水墨的很多,大家都在一条路上挤,因为他是画焦墨嘛,他大讲焦墨山水,在那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是“焦墨山水”。因为那时候是在小城,交流通讯都没这么发达,我也没涉猎这一方面,不像现在这个新闻、网络等这么快速,所以他谈“焦墨”的时候我就很惊奇,我在想,这老头谈“焦墨”,什么是“焦墨”?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他讲作为“焦墨艺术”比较难,很少人涉猎,如果有心的后辈能在这方面下功夫研究研究,哪怕你只是搞一点点成绩,就非常突出。也就是听了他的话,歪打正着,“误入歧途”,一直走到了现在。
        走到现在的这个时期也非常难,一开始我是画水墨的嘛,89年以前我画水墨,但是自从知道“焦墨”以后,我回到山东就开始查看资料,钻研,去看张仃的东西,慢慢的到了93年,就开始真正地走上“焦墨”这条路。
        李:93年到现在也有十六个年头了。
        古:是的啊,不容易啊。(齐笑)
        李:您觉得今后如何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呢?
        古:如果说更远呢,现在有好多同事、朋友甚至是老师都说:“让我的小孩跟你学画画吧!”我说不行,他们说为什么不行?我说太难了,特别是画“焦墨”。它和水墨不一样,水墨按照它的浓淡往纸上一点,它就能出来一个自然的效果,但焦墨不行。焦墨全是一种线的提炼,也就像国家的违禁吧,你造一颗很普通的子弹啊,炮弹都可以,但是你要想上天的话就很难。我感觉“焦墨山水”就像这样,因为它全沉浸在一个单色里边,用线表现,每一个点都能看出你书法的运笔、对笔墨的理解,对线条的体会,可以说是很难很难。
        可以说从89年到05年之前,我都是在摸索、研究,真正改变是05年到了北京之后,才真正的对艺术的提炼有一个好的总结和体会。所以我说最好不要跟着我学,因为它太难了。它对焦墨的体现完全出自于提炼及书法的功底,没有书法的功底就会把“焦墨”搞的一塌糊涂。我给他们举了个例子,焦墨就相当于女人的头发。
        李:为什么呢?
        古:因为它黑啊,在黑里边每根头发只一根线,你在这个线的基础上不能搞乱,看上去还得有树立的感觉,这里面需要一定的书法功底与线的基础才能尝试。
        李:“焦墨山水”这条路您会一直坚持下去吗?
        古:肯定会的,我画“焦墨山水”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了,经历的酸甜苦辣都有,反正这个路子会一直坚持下去的。我也会画水墨山水,好多同学都要我给他们画,不是不会而是不画。我想在这块搞点成绩,特别是走到现在我也有点自我安慰,感觉不错,呵呵。
        李:还是为自己的“焦墨山水”走到今天这样颇为满意是吧?
        古:是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关注中国的“焦墨山水”,包括崔振宽、王镛等,但我还是和他们有区别。崔振宽他是一种散点式,但是他对中国的“焦墨”很有贡献的,特别是他表现西北黄土高原的独特语言和式样。王镛老师他是一种中侧锋用法,我呢全是中锋,这几年我画“焦墨”加了一点水塔,我原来全是树,运用线条的疏密,来搞点平面的立体,我认为平面的立体近看像草,挂在墙上拉开一定的距离,它就有这种山形、近远之分,这是常人很难接受的。
        李:就是外行人看的话会不太明白。
        古:对,我给跟他们讲过,中国每个收藏家收藏我一张画就够了,我没必要奢望太多。
        李:我们都知道您现在一直在北京生活是吧?
        古:从05年到北京跟着范阳老师,用两年半的时间让我有一个好的品牌,得到一个发展机会,现在几乎在北京定居。
        李:现在在北京的生活状态和创作状态跟之前有什么区别吗?
        古:不一样。原来在青岛,从91年11月开始就给我一个同学打工,打了十几年,在这期间就算是一种磨炼吧。工资微薄,刚好顾生活花消,但是我有一个好的条件,就是晚上的时间是属于我个人的时间。我天天练字、画画,我有一枝毛笔,我拿着毛笔能半个小时不放笔,不停的画,我老婆她有时候还会问我:“唉呀,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整天这样画画画!”但是里边有乐趣。我那时候练毛笔不像现在这样条件好了,天天都可以用好的宣纸,我那时是用一块白布,一开始用毛笔练,练完以后布不就黑了吗?就天天只沾点水,在布上练,但还是能找着一种毛笔的感觉,现在画焦墨就是在找一种感觉。
        李:您能跟我们谈谈您现在北京的生活状态吗?
        古:生活状态非常好,天天快快乐乐,原来是笔墨的乐趣,现在是真正地找到了笔墨之后的东西。原来就是你练功夫,现在就是练一些基本功之外的事情。
        李:你觉得在北京的生活对您艺术创作方面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古:有影响。让你开阔了视野,取得了中国的艺术界左右前后上下,无论是从宽度、高度和还是广度都有了一个准确的定位。原来在青岛、济南的时候,它必竟是一个地方级,区域性比较狭窄,到了北京方方面面机会比较多,包括中国美术馆展览都会给你一个开阔眼界的机会,找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会有一根线拽着你让你向前,之前是因为没有对比,就感觉自己画的比别人好,而在北京会让你有学习的机会,我认为还是环境造就艺术。
        李:看来北京是个好地方啊,呵呵。
        古:是的,北京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好的。
        李:现在全国画画的人不计其数,光浙江估计就有百来万人,而这个圈子的现状可谓百花齐放。另一方面,又有盲目跟风、品相单一的现象出现,您是如何看待这种现况的呢?
        古:这是一种好现象,如果全国就你一个人画画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现在是百花齐放,画与画之间还有对比,还是现在这种状况比较好。就像小溪流与大海的区别,小溪流虽然它沉静,但是它溪流小,可是大海呢?它这个波浪一浪一浪推一浪,你说它好吧?肯定是好,因为它有广度,这样才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和忍耐性。你忍耐到最后你就会出来了,没有对比就没有前进,事务就在矛盾中成长,在矛盾中前进。
        李:您在自身艺术修养中通过哪些方式获得积累呢?
        古: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就是“行万里路,读万年书”,但我现在理解也并不是真正地要读万年书。现在的视野跟过往古人不一样,现在的通讯发达,不像古人想借一本书、见见朋友都要行万里路,现在的网络你坐在家里就可以知道很多。但是还是要去大自然去接触,去实践,你不看的话就没有自然的东西,作品就会失去灵气。过去我临摹石涛的作品,我就在想他画的草怎么那么长?哪有那么长的草啊?因为我生长的地方不一样,北方的山边草很小的,到了南方像那种大芦苇草很高的,有的比人还高,所以还是要走走、看看,眼底与心里要留下自然的东西,让笔墨与心神合一,达到一种境界。
        李:古丰老师平时在日常生活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古: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说说笑话,和我在一起应该都会很开心,呵呵。唱歌、跳舞都不会,电脑也不会,短信也是刚刚学会的。
        李:我看古老师好像对面相、命理颇有研究啊,对吧?
        古:呃,这是一种说话的技巧,并不是说我会算命。因为周易不是算命,也不是先知先觉,是把中国最繁杂的东西变成最简单的东西,又把最简单的东西变成最繁杂的东西,周易就是在不停的变化,一圈一圈的。




        李:古老师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话题想跟我们分享的?
        古: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只是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画画。
        李:就是为了画画?那还是比较执着的。
        古:对,师徒方面我也不想发展,我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还有嘛我觉得自己很有忍耐性,我讲个笑话啊。我在青岛的时候工作完了到附近看人家下棋,那站在前面一看就看一上午,连续就看了六七天。六七天以后其中一个老头就说:“讲讲有什么好讲的,你看人家那小伙子那是真正的行家。你看人家就是不说话,那才叫看棋,来,小伙子,坐下来咱俩下一盘?”我说:“大叔,我不会下棋。”他说:“你不会下棋?”我说:“我是真的不会下棋。”老头说:“那你为什么站在我们后面还能这么认真的看棋?”我说:“我看棋是看出你们一种生活状态,你和他讲话,他和你讲话,是一种生活的乐趣,你们下棋是一种棋和棋的乐趣,我是从你们身上找到一种乐趣!”他说:“哈哈,有意思!”(众人齐笑)
        李:感谢古丰老师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这也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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