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孔喜专访

        作者:核实中..2009-12-31 15:46:09 来源:网络

        时间:2009年7月
        地点:首都师范大学刘孔喜工作室
        采访/文章:乌蓝
        记者:您曾在八十年代参加第二届青美展,您觉得那个年代和现在相比,青年艺术家的关注点有什么差异呢?
        刘孔喜:我觉得基本层面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我参加1980年的第二届青年美展,正值改革开放之初,大部分参与美展的人都是活跃在高校里的学生以及一些年轻的美术工作者,并且在此之前有的人就已经有很多成功的作品了。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展览并不是很多,并且年龄是限制在三十五岁以下,通过省市一级一级的往上筛选,尽管如此,每个人都是很投入的,这主要是和那个年代的精神状态有关。处于改革之初,百废待兴,大家都是投入很高的热情去参加展览,虽然作品的水平不是很高,但是表达的内容和意义都是积极向上的,比如有的是反映国家建设、反映文革时期伤痕的、还有的是人们对新时期、新生活的渴望与憧憬等类型的作品。

        我觉得,从大方向上来说关注点没什么不同,都是关注社会、关注人生以及反映国家改革开放建设这一主线进行创作的。

        说到不同点,我觉得现在的画家在技术上整体要比我们那时候提高了很多,在表现力、造型、创作力上都提高了很多,这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美术教育所取得的成果。回想一下我们那时候,大家都很有艺术创作的热情,但是还有很多不足的、稚嫩的地方。美术教育的三十年,弥补了很多不足,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另外,画家关注的点更加多元了,面更加宽泛了。这是和今天的社会有直接关系的,现在社会的内容色彩更加丰富了,促使画家关注的对象也更加丰富多元了。而那时候,刚刚改革开放,大家都十分单纯,生活也是很简单的,艺术的表现也是单一的。因此说,这两个时期是既有相同,也有不同。
        不变的是什么?是年轻人的朝气、向上的热情。变的是技术上的提高和创作内容题材的丰富多元多样性。

        记者:每一届青美展的间隔时间是比较长的,每届相隔二十多年,第一届是在57年举办的,第二届是80年,第三届是去年(2008年),相隔时间很长,您对此有什么评价和建议呢?
        刘孔喜:这种类型的展览不像五年一届的不分群体而举办的大型美展。我所经历的青年美展,也就是1980年举办的那次和1985年前进中的中国青年美展。那时候涌现出的很多画家现在都是美术界的中坚力量,活跃在当今画坛,有的甚至是美术界的佼佼者。所以从这个方面看,这种类型的展览所起的作用很大,发现新人、扶持新人、给年轻人以机会,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我在美术家通讯上看到这次第三届全国青年美展一些获得大奖的作品,仍然是表现社会主旋律的作品,反映改革开放的,建设和谐社会的基调没有变。

        记者:从这几届青美展看,您觉得有哪些需要改进呢?
        刘孔喜:我觉得,全国青年美展这样的活动应该多办,像全国美展一样把时间、周期固定下来,给青年人更多的机会。我认为,年轻人的热情是非常高的,他们渴望,也需要有更多的机会去展示,而且在年轻人中你会发现很多有实力、有潜力、有能力的新人。
        我希望能够把展览的周期缩短一下,这样为年轻人提供一些更多的展示机会。

        记者:您当年参加第二届及前进中的中国青年美展的作品,是在大学时期创作的吗?
        刘孔喜:是。第二届青美展是我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参加的,前进中的中国青年美展是我读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参加的,两次都是在鲁迅美术学院上学期间参加的,并且两件作品都是我的专业版画作品。
        这两件作品,都是源于我下乡当知青时候的生活体验,反映了那个年代知识青年下乡的生活。尽管那时我上了大学,已经离开知青生活几年了,但是我仍然对那个时候的生活有很深的感受。更有意思的是,到现在时隔四十年,我仍然是画知青题材。我觉得创作题材对我而言,可能是延续的,这或许是和我的个性有关系,也或许是当年的那种社会底层的生活太难忘记了,真的是一个特定的年代,留下了我飞扬的青春,让我没有办法忘记。而和我同样是那个年代走过的很多画家的题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我从上大学、研究生,直至是现在仍然几乎是同一类题材,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个性使然。

        记者:当时作为学生参加全国性的展览,对您的影响应该很大吧?
        刘孔喜:影响挺大的,当时还只是一个学生能参加全国性的大展,是十分荣幸的,是能看到希望的。那时候我参加过很多的展览,六届美展、全国第七届版画展等,而且在我读本科的时候,我有一件作品叫做《赫哲渔乡》,参加了1982年“法国巴黎春季沙龙展”,当时一起参展的还有很多,象徐冰、何多苓等,我们的作品被选送到法国巴黎的卢浮宫展出。在那个时候能有这样的机会,取得这种荣誉,真的对自己的创作是一个很大的鼓舞,这也让我对以后的发展更有信心了。

        记者:在您的作品中多次出现“知识青年”的形象,那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刘孔喜:正如你所言,从2004年开始,我以“青春纪事”为主题,以系列的绘画形式来展开我的创作,至今已经画了十几幅。这个系列作品是表现我和我的同代人年轻时曾有的经历,因为我对这段四十年前的经历有着特殊的感情。这段经历和心路历程竟是如此刻骨铭心,以至于长久地影响和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在我们十六、七岁的时候,面临当时中国一个特殊的年代,我和成千上万的同龄人一起去北大荒、去内蒙古、去云南或者去新疆上山下乡。现在回首来看,这是我们这一代人自己不能选择的命运,你必须如此。十六、七岁不再念书,被迫离开你所生活的城市,一下子被抛到社会的最底层,去做一个农民,被耽误了很多读书的大好时光。这种损失是无法弥补的,是国家的损失,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集体损失。从我们每个人来说,这毕竟是属于自己的青春岁月,从十六、七岁到二十五、六岁,我们是在那样一个狞厉和严酷的自然环境当中成长起来的,它有很多值得怀念和闪光的东西,而且我们今天的人格、思想、价值观、世界观都和那段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一段艰苦生活的磨砺对我有很深刻的影响。这些往事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年,但感觉过去的越久影响越深刻,也许人到中年更容易怀旧,所以我经常要回去看看。

        记者:回到北大荒?
        刘孔喜:对,回到北大荒。到记者苏里江、黑龙江流域的国营农场去看看。没有很明确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寻觅什么旧梦,因为那里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一切都在改变,我们都离开了,自然环境也有很大改变,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很多东西是无法遗忘的。

        记者:那在北大荒的这段日子里,您还坚持画画吗?
        刘孔喜:没有,刚去的时候没有。那个时候是鼓励并实施年轻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改造思想的年代,我们都是一腔热血的响应伟人的号召,是哭着喊着要去的,去的时候我连一点绘画的准备都没有。其实之前我曾在北京市西城区少年之家美术小组接受过很系统的美术训练,那里培养出了像艾轩、戴士和、张红年这些现在一线的画家,我们都是启蒙于同一位老师。

        记者:看来这位老师的功劳很大。
        刘孔喜:是的,所以在去北大荒之前我就已经有了一定的美术基础,但是当时走的时候就没有这个(画画)想法了,连一支画笔一管颜料都没带,就是渴望到那个广阔的天地里去改造锻炼自己。但因为有画画这个特长,所以我到了兵团还是有机会能够显露出绘画才能的,比如:画画黑板报、搞搞业余宣传等等。过了几年后,我觉得不能荒废放弃美术这个爱好,于是就很自然的拿起笔开始业余画画了,后来又有机会参加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业余美术创作,因为之前垦区已有老北大荒版画的传统,又吸纳我们知识青年美术爱好者参与进来,有机会崭露头角,再加上有在基层的生活感受,创作出了一些作品,从此我坚决地认定:画画这个东西不能丢弃,如果放弃你的理想和努力,从个人来说是没有前途的。由于有了这样一些积累和作品,到了1977年文革结束重新恢复高考的时候,我得以考入了鲁迅美术学院,在那里我读了本科、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

        记者:您是在什么时候开设“坦培拉”工作室的?
        刘孔喜:我是1994年在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开始设立油画技法材料课程的。随着课程的发展和不断完善,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教学特点,就是强调一切从传统入手,从绘画的源头开始,从理论上、实践上切切实实地去掌握它。我引导学生向欧洲古典绘画大师学习,学习他们的技法、材料还有那种对绘画的态度,倡导学生认真临摹古典绘画大师的作品,真正沉潜下来,把绘画当作一门学问来进行研究创作,给以绘画本体高度的尊重与敬意。等同学们了解之后可以用于他们自己的创作中。在我们中国的美术院校,将此作为正式设课和研究项目的不多,而这在欧洲,甚至我们的近邻日本,却是美术院校油画专业教学中的必修课程。

        记者:那么您觉得开设这样的材料课程,对艺术创作有什么好的作用?
        刘孔喜:绘画技法和材料在某种意义上讲不仅体现画面的品质,同时也会迂回地影响艺术家的思维和艺术走向,如果我们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很多绘画样式的起点是从技法或者材料开始的。油画不仅仅是一种画法,了解体会其操作性、手工性以及相关的技法材料知识,还有坦培拉画法和间接画法是很有必要的。另外,通过临摹也可以让学生知道作品究竟怎样叫画完?怎样才叫深入?什么是绘画的密度?这对于端正他们的创作心态,重塑他们对于绘画的虔诚与敬意是有很大作用的。我回到国内后开展这方面的研究与教学工作很多年了,也做了不少事。1999年文化部办的“绘画技法材料高级研修班”,我和中央美院的潘世勋先生、张元老师都去讲课,还有法国的宾卡斯教授,还参与了其他一些类似的研修班的教学或讲座。中国有很多功夫一流的画家,但在以前的训练培养体制下,欠缺的是对材料和技法的精深理解,如果他了解了这些东西,马上会影响到他的创作。说实话我个人认为:艺术家就是手艺人,干的是体力活、手工活。现在有太多的人在谈观念、谈思想、谈意识、做着“形而上”的事,都倾向自己属于“艺术家”一类,愿意在“形而上”给自己寻得一席之地,而对“形而下”的技术技巧问题关注不够,或者宁可为之付出千辛万苦而不愿多谈,以免被人看成“匠气”、“没有理想”。更可怕的是现在许多年轻人甚至对绘画技巧敷衍潦草,懂得了一些就感觉自己很有造诣,不再琢磨锻炼提高自己的技巧与作品质量了。其实艺术家尤其是学美术、绘画的,说白了就是一个画画的,那是一种生存的手艺技能,一定要重视从“艺术理想”到“艺术实现”之间的手段和过程,千万别把自己摆到过高的层次去看待。如果大家都重视起来的话,肯定会直接影响到中国油画的品质以及在国际画坛的竞争力,有益于建构油画艺术的中国学派,我真心期待中国油画整体品质、水准的提高。

        记者:很多画家如乔托、波提切利、佛朗西斯卡乃至当代的安德鲁• 怀斯、克里姆特等都热衷于坦培拉这种材料技法,那么它究竟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呢?
        刘孔喜:坦培拉作为欧洲一个古老的画种其实和油画有着直接的渊源关系,坦培拉是油画的前身和雏形阶段。根据史料判断:在欧洲公元6世纪的拜占庭艺术就开始用鸡蛋作为媒介剂来画画,它以平面化和线条造型为特征,并和基督教有着密切的联系。它的辉煌时期应该是在十二、十三世纪。用鸡蛋或者鸡蛋和植物油混合而成的乳液作为媒介剂来画画确实是欧洲古代人的一个发明,在中国是没有过的。这个画种在欧洲的中世纪前后、文艺复兴时期,诞生了很多很多绘画大师级的人物,像你刚才说的乔托、贝里尼、波提切利、佛朗西斯卡都属于这类的坦培拉画家,但是过去我们统统把它称之为油画。其实欧洲油画的产生应从古代弗兰德斯地区的凡•艾克算起,到现在也就五、六百年。在他之前也有人画油画,比如:拉菲尔、达芬奇等,但他们的油画从媒介剂配方来说是不成功的,没有解决油的干燥问题,所以他们的画到今天要不断地进行修复,因为当时的媒介剂不干随着时间的延续就会变暗,颜色的倾向越来越不明确。中国人真正从技法、材料的角度认识了解这些是在改革开放之后的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坦培拉作为一个在欧洲的历史上存在了上千年的画种,出现了那么多伟大的画家,诞生了那么多精彩的作品,自然有它的存在与审美价值。

        我从1993年至1994年在日本武藏野美术大学做了一年的客座研究员,研究的方向就是欧洲古典绘画技法与材料。通过学习我掌握了坦培拉技法并尤由对它情有独钟,它有这么几个特点:第一,速干。速干会给绘画带来很多的便利,不需要等待、没有吸油和湿气的问题,绘画可以随时进行也可以随时结束,你可以看到画面在你的持续操作当中逐步接近完成,达到你的理想状态,这是它最明显的特征。第二,色彩淡雅、内敛。坦培拉的色彩和油画不一样,油溶颜料显然是最强最艳的,坦培拉是另一类,从色彩的表现力来看它是另外一种效果,它是以蛋黄乳液调和颜色在画面上多层叠加,最后以结膜、凝固的形式,呈现出由多层的画法体现出来的那种内敛、优雅而颇具亲和力的色彩效果。有些画面看起来非常细,但仍能看出笔触和色点,它能够把最微小的线和点存留在画面上。第三,坦培拉还能和其他的画种相结合,派生出其他的绘画面貌来。我们常常说起的油画混合技法,主要就是坦培拉和油画的混合,比如象刚才谈到的凡•艾克,他就是利用坦培拉颜料的速干特点,先画出单色素描(通常是黑白素描),然后用油彩进行多层罩染,罩染之后会获得很强烈的画面效果,然后在油画的上面再用坦培拉刻画个别的细节,就是油性颜料所达不到的微小笔触细节用坦培拉接着再画,这就是所谓的混合技法。其实任何绘画都不会适合所有人,油画也好、版画也好、中国画也好,都只有一部分画家适应它。象油画、版画我都画过,但是我觉得始终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个点,了解了坦培拉画法之后呢,我觉得它和我性格当中的某些东西达到了一种吻合,由衷的体验到一种寻觅已久郁积多年的艺术理想和绘画能力的宣泄释放。坦培拉技法材料的持续、稳固、速干、细腻的艺术特色,将我带入到一种向往已久的宁静平和、从容不迫、镇定自由的创作意境。这对我具有特殊的吸引力。

        记者:坦培拉这种绘画技法非常适合您。
        刘孔喜:对,和我的性格和艺术追求有一种暗合,我就喜欢持续的画。另外,面对今天这么一个工业化和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时代,我却反而喜欢那种纯手工性的东西,喜欢什么东西都能够自己亲手去做,这对我的心性也是一种很好的磨练。像坦培拉的绘画底板要经过多次的涂刷、打磨,我觉得这个过程非常有意思。但有的人就认为这个太费劲了,不如工人师傅都做好了抬到自己画室,抓起现成颜料就画省事。我有时候喜欢那种与时代正相反背的东西,这是不一样的感受。

        记者:每个人都有一个适合他自己的方法吧!
        刘孔喜:对,原来我的专业是版画,在八十年代中后期还画过大量的连环画和插图。但是我觉得唯独掌握了这个(坦培拉)之后,使我原来用别的绘画不能达到的东西得到了源源不断的释放,而且这个过程让我很享受,更让我体会到了这中间的乐趣。

        记者:这种技法最能达到您的理想状态?
        刘孔喜:对,对。最能表达出我艺术理想当中想要的东西。

        记者:九十年代初期,您在日本学习的那段日子对您之后的创作有何影响?
        刘孔喜:在日本的那一年对我的影响是非常重要的。刚才讲过我最初的专业是版画,也发表了很多作品,还参加了国内外的展览,但是我一直觉得版画很长时间是在制版,最后通过拓印才能看到画的面貌,这时有遗憾也有惊喜,而那种遗憾是很难弥补的,就是绘画的结果只能靠你的经验去想象和把握。

        记者:就是这中间会出现偶然性?
        刘孔喜:对,要靠经验去控制。在去日本之前,我听说过坦培拉,当时叫蛋彩画,但究竟是用什么材料怎么画?就不了解了,觉得这东西很神奇,一直对它充满了好奇与渴望。到日本之后,我的几位日本老师分别在意大利和法国学习过欧洲古典绘画技法,很有造诣。在日本的一年当中我没有进行创作,都是临摹古典油画和坦培拉作品。这一年中我完全是从绘画的源头开始,亲力亲为的动手操作,这些东西不亲自动手操作是没有切身的体验的。我觉得这一年对我后来的创作和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了解了、懂得了、也学会了,而且一下子抓住了我,征服了我。回国以后,我就在学校开设了这门课程的教学研究,也一直用这种方法进行我自己的创作,创作了一批这样的作品。从这开始我的绘画创作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这已经是在我四十岁出头的时候了。

        这十几年来,我在学校一直主要教授这门课程,教包括本科生、研究生等各个层次的学生。我力图通过我的介绍和指导厘清匡正我们过去对西方绘画乃至油画的一些不正确的认识,让更多的人了解坦培拉,并通过著书写文章希望它能够在中国有更大的影响。在日本的这一年应该说改变了我的艺术历程,非常有收获和价值。

        记者:在您学习绘画期间,有哪些人对您影响比较深呢?
        刘孔喜:想起来应该有四位。第一位就是在我上小学阶段,我在北京西城区少年宫美术小组学习绘画的启蒙老师张艺辉,是他领着我走上了绘画道路,教了我很多的东西;第二位是我大学时期的老师李福来,李老师对绘画造型以及美术教学方面有很深的学术造诣,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专业知识;还有就是我读研究生时期的导师朱鸣冈教授,他是我们国家三、四十年代很有影响的老一代版画家,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朱老师在做人、为师方面的高尚风范对我的影响很大;再有就是美国当代的坦培拉绘画大师安德鲁•怀斯,他的绘画对我影响很大,因为我们都是选择坦培拉作为绘画手法,我是受他的画风影响,一直到今天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绘画风格。

        记者:那么您今后的艺术发展方向是怎样的?
        刘孔喜:我自从找到坦培拉——这个适合我的绘画语言之后就认定我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改变,至少我现在画起来觉得非常愉快充实、我还有很多题材要画,其实大多数时候,兴趣爱好就是你的归宿,所以我会一直这样画下去,一直到达到我的理想。

        记者:对于当下一些从事艺术的青年者,您有什么样的寄语吗?
        刘孔喜:我翻阅了一下第二届青美展和前进中的中国青年美展的图录,发现当年的很多画家现在仍然活跃于当今的画坛,有的是领导层的,有的是著名的职业画家,还有的是美术学院教授等各个领域的佼佼者,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不正是年轻时打下的基础吗?所以我觉得年轻人还是要坚持,要耐得住寂寞,锤炼自己的基本功,并要寻求机会争取尽早崭露头角,这样才能够更加利于自己今后的发展。

        刘孔喜

        1952年 生于河北固安。
        1969年 自北京初中毕业,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参加劳动。
        1977年 考入鲁迅美术学院。
        1981年 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获学士学位。
        1985年 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
        现任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副院长。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美术家协会理事。

        重要参展及艺术活动

        1974年 第一届东北三省版画联展。
        1975年 第二届东北三省版画联展。
        1977年 黑龙江、四川、江苏三省版画联展。
        1980年 第二届全国青年美术作品展。
        1981年 第七届全国版画作品展。
        1982年 法国巴黎春季沙龙展,获辽宁省政府优秀文艺作品奖。
        1984年 第六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赴加拿大中国版画作品展。
        1985年 前进中的中国青年美术作品展。
        1989年 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
        1991年 获第二届连环画金环奖。
        1992年 纪念《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发表50周年北京市美术作品展。
        1993年 任日本东京武藏野美术大学油画学科外国人研究员。
        1998年 北京市美术作品展。
        2001年 纪念建党8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获优秀奖。 研究与超越——中国首届小幅油画作品大展。
        2002年 北京市美术作品展,获优秀奖。纪念《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发表6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
        2003年 携手新世纪——第三届中国油画展。
        2004年 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北京写实画派首届年展,《布兰》被中国美术馆收藏。赴欧洲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德国等国家进行艺术考察。
        2005年 中国写实画派2005年展。赴美国康奈尔大学进行艺术交流。 随“世界著名华人美术家环球绘画和平之旅”访问柬埔寨,获吴哥文化奖。
        2006年 中国写实画派2006年展。随“世界著名华人美术家环球绘画和平之旅”访问俄罗斯,获俄罗斯美术家协会荣誉会员称号和俄罗斯终身艺术成就荣誉勋章。
        2007年 精神与品格——中国当代写实油画研究展。

        主要出版著作

        1998年 《坦培拉绘画技法》,西苑出版社。
        1999年 《百家画库?中国美术家刘孔喜专集》,辽宁美术出版社。
        2000年 《油画家刘孔喜写生集》,辽宁美术出版社。
        2002年 《西方传统绘画与技法——坦培拉绘画技法》,安徽美术出版社。
        2007年 《当代中国油画家刘孔喜油画作品》,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

        记者:乌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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