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云专访

        作者:核实中..2009-12-31 16:08:51 来源:网络

        时间:2009年9月
        地点:画家工作室
        采访/文字:乌蓝
        艺术家有两种类型,一种类型是多变,不断求新求异;另一种类型则是变化较少,风格较为稳定,杨飞云属于后者。

        杨飞云是个沉得住气的艺术家,他的整个创作过程从酝酿构思到制作画面,都有缜密的思考,心情沉静而平实。杨飞云是有心人,他关注艺术思潮的变化,但更是“用志不纷乃凝于神”地深入研究绘画手艺,研究线条、色彩、造型、构图的表现方法,研究它们在画面上的表现力。

        ——邵大箴

        很小我就喜欢画画, 4,5岁左右就开始“乱画”,为什么说是“乱画”呢?因为那时我的父亲既是美术、音乐老师又是别的课目的老师,他有很多的书,业余时间也画画,小的时候我们在那儿玩他就在旁边画速写、或是给祖上画肖像、还会给学校画宣传画,所以从小就受到这方面的熏陶。那么小我就开始“乱画”了,但现在想来正是这种“乱画”成为一种开始、一种因为吧。

        真正的学习是在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小学毕业初中刚开始,学校里面所有宣传美术方面的事就派给我做,那么我在学校里就有了一些长处。慢慢的开始接触的比较多了,在这方面也越来越多的受到鼓励。正式的学习是78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开始完全接受学院式的训练,比较正规、全面、科学的进入了一个专业绘画的领域,也有了做画家做艺术家的想法,为了这个想法我开始全方位的投入学习,所以这一阶段是极其重要的。我上学其实被耽误了,入学时是22岁,应该是毕业的年龄,但在那时来说也是非常幸运的了。文革后恢复高考,其实在前面已经有非常大、非常长时间的一个积累了,高考是一个全国性质的,而且只招8个油画系的学生,全国设置考场,但是也不是为了考学而去考的,只是觉得开始招生了就去考考,也没有准备,那个时候就可以检验出你之前的积累和基础了。

        ——画家自述

        记者:可以说绘画是您内心的一种爱好、一种喜好?
        杨飞云:对,我个人的看法是:第一,学画最基本的应该有天赋,对这方面有特别的兴趣。小孩的时候什么兴趣都会去试一试,比如:唱歌、打球、画画和下棋等等。可能在哪方面受到的鼓励多,孩子自己越开心越会表现得好,可是最关键的是有了兴趣之后还能不能继续获得乐趣。这个和性情有关系,说的简单一点他画画的时候是否坐得住,好多小孩画两下就觉得别的东西更具吸引力。我感觉在绘画上不但是需要鼓励,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钻进去。有天赋,我个人感觉这一点很重要,“天赋”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是一个主导因素;另一个因素就是你后天的努力,再加上命运、机遇和机缘。可天赋是无法把握的,唯一能把握的就是勤奋和不断按着自己的兴趣点去研究、去努力做的事情。现在很多学生就是这样的,并不喜欢画画,因为文化课不太好,为了考大学,父母让他们学画画,经过考前的培训也能够考上大学。考学要是使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比如说集训,玩命按照一个固定的死模式去画,短时间内也可以达到一定的效果,所以说可训练的那部分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有没有绘画方面的一个特别的才能和天赋。

        第二,需要经过专业的训练,总抱着兴趣和爱好靠自己去摸索绘画是很困难的。一个好老师、好学校可以帮他进入专业领域,因为学校传承的东西并不是个人的东西,而是一个体系、是一代一代的积累过来的。

        第三,能不能受到比较好的专业训练是很关键的,自学也是可以自成体系,有的人去拜师,有的人自己去研究,都有可能达到好的效果。

        记者:我们平时见到的都是您的人物画作品,那么您外出画一些风景写生吗?
        杨飞云:有啊,写生风景。从上学一直到毕业还有带学生的时候都在画,近几年我也画了些风景,其实我画风景就是对着景物在写生,这种写生已经不是训练性的了,是一种创作性、抒发性的。从俄罗斯到法国,包括国内也有很多人在写生,风景画其实很好很有意思。

        记者:我看您的画,多表现的是家人,您觉得对家人的情感更具艺术表达性吗?您经历了怎样的创作过程?
        杨飞云:我个人感觉从几个方面说:这种表达方式,我是通过一种严谨、精微的表现方式,不是那种粗旷的、有刺激感的方式,我比较重视在艺术中的体验、体会性,或是在精微的深入层面上体现一种力度,每个人体现的力度是不一样的,我开始表现的主要是近肖像,那种大笔触、大色块并不是不好,只能说个人追求不同。我比较欣赏文艺复兴那会儿的东西,可能是学了美术史看了些原作的关系,觉得那种表现对我有一种震撼力。陌生的人能够刺激你的眼睛,但你很难跟他交流,你可能是表现当时的视觉冲动和新鲜感,但我不是这种类型的,我看了那个往往抓不住什么,所以我是个安静下来去深入的人,贴近去体会去刻画达到一种心灵上的交流,甚至可以触及到你的内心。精微也是一种力量,没有一点杂质、阻隔。

        非常到位的一种体会是我在谈恋爱的那段经历,她的形象非常适合我,也有东方理想化的女孩的形象。文艺复兴的那种形象是具有典型性和永恒性的。当代的绘画大多是瞬间的东西,所以我们强调的就不一样了。比如说西方的维纳斯、蒙娜丽莎很难说她是某个贵妇人的画像,它有理想主义色彩,具有典型的意大利年轻妇人的高贵感,其实我心灵里很想创造一个东方式的形象。我最早有一幅画叫《北方姑娘》,画的是我爱人,金字塔式构图,使得她的形象有一点理想色彩。那个时候没有条件请模特,学校的模特也不是我所理想的,其实是好多因素决定的。后来,这种题材的作品又获了奖,被肯定了,也就越来越自信了。

        记者:写实绘画目前在我们中国是一种怎样的状态,面临这什么样的问题,能谈谈您看法吗?
        杨飞云:我认为写实绘画在中国还是一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画种,从大的范畴来看,写实油画对中国是一个新的文体;对中国人来说,它包含的是早年中国造型艺术里没有的知识。写实绘画现在面临的是能不能够深化和发展的问题。作为一种外来学问,它还没被我们掌握得炉火纯青。时代会随着自己的好恶改变很多事情,可你仔细看,它只改变肤浅的部分。人们尽可以喜欢其他的艺术形式,但这不等于能够抹杀写实绘画的本体价值。

        从写实绘画来看,在现代艺术越来越活跃的今天,它也越来越显现出被很多人有意忽略的事实——它正在成为其他造型艺术的基础和衡量尺度,就像数学对于其他自然科学。

        写实绘画不仅是一种站在广泛的现实主义立场上的文体,它同时也是表现眼睛所看到的和内心所感受到的最有视觉说服力的文体。它一头连着画家的内心,一头连着广泛的人的世界。你想想看,当一个人——不见得一定是受过美术训练的人——在《大卫》或者《蒙娜丽莎》面前的震撼是一幅抽象绘画能替代的么?更重要的是,人类有很多种观察和表现世界的绘画,每一种都有它不朽的价值,不同的时代会厚此薄彼,但对于画家来说,你的热爱其实就是你的归宿,不会因为某种声音很大就丢了自己的方向。

        中国的油画,我更多地关注的是写实具像的油画,可以说有形象的油画,但是在具像的油画范围里面,可以说它在和西方横向、纵向的比较的情况下看,横向展开的各种各样可能性的探索是前所未有的,是西方国家历史上没有的,也是我们国家历史上没有的,所以今天可以说是一个全盛发展开拓的时期,我指的是具像油画,表现性的、照相写实、梦幻、现实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的都有探索,所以宽范围的角度讲是没得说了,我指的具像画面涉猎的范围非常的广。但是有一个,我们记得当时全国美展评选完了以后,朱乃正先生说了一句话:现在的画好象什么样式都有了,什么风格都有了,但是惟独没有委拉斯贵支、伦勃朗的风格,可是今天想为什么没有这个风格,其实想想不是一个样式和风格,它是一个水平,达到伦勃朗这种水平,在西方的历史上也是最高峰,所以后面很多画家也不断地在这个时期里面吸取东西,或者是特别想把那个东西里面的表现力,那个高度再发挥。当然,不是指样式的重复,是那种绘画本体的高度,达到的委拉斯贵支、伦勃朗真的了不起,有点像我们讲的书法里面的王羲之,现在想就是一种高度。就这个问题,我记得有一次和一个朋友聊天,说起我们在五、六十年代的时候,那个时候中国的京剧创新这部分的呼声很大,因为演的都是历史剧,尤其文革的时候认为那是迷信的,或者是封建社会的价值观需要改革的,但京剧改革的时候当时有一种说法是很多的,但是讨论、争论,最后说无论你怎么改,最后京剧得姓京。其实想想,油画无论你怎么画,最后你不能不是油画,要姓油,也就是说,油画不能是说我用油彩画的画,我画版画效果,画出国画效果,这里面可以由吸收国画、版画、油彩的效果,但是最后还是要把油画的特性和表现力、长处发挥出来,我们说有可能拿钢琴去模仿一个二胡的声音,马头琴的声音,但是毕竟是模仿,没有办法演奏出钢琴的声音,今天看油画本体的高度,不单单是我们,特别是我们中国油画,我觉得中国油画从开放以前,差不多是19世纪和现实主义这一段研究得多,解放初期的时候可能研究过一段印象主义和后印象主义,甚至进入表现主义的东西,还有一段是讲中西结合的部分,怎么把西画里面注入中国绘画的元素,开放以后你发现就从19世纪这个时候,向两端发展,一批人走向现代、当代,一批人扑向源头、文艺复兴、古典这一部分的研究,这三部分的研究构成了中国油画今天的全面的发展。但是,到现在看就是水平的研究,不是在拓宽,说我们再多一些样式,再创新一种东西,不是这个问题,我个人感觉就是水平,水平在西方的标准里面,不是指样式,也不是指内涵表现,可以说文艺复兴的内涵我觉得委拉斯贵支、伦勃朗表现的还要高,我们说文艺复兴高不可攀,实际上指的是它的精神内涵,指的是他那种人文或者是神性的也好,它表现的都是维纳斯那样具有神性的,所以你后来表现的那些东西,从格局上没有办法和它比。但是在表现力上,在表现手法上真的到了伦勃朗就只有集大成,后来就不能走了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后面走的时候可以在这个里面拓展出很多可能性,但是高度上还得有那样一种高度的东西。所以中国目前我觉得油画主要任务绘画本身第一不能偏离油画,偏离油画就不是画油画,因为你没有把油画的特性充分发挥的话,你可以当一个艺术家、一个画家,但不是一个油画家,油画本身要达到一个高度和深度,表现力是有一个特性,还有它所独特的一种表现语言。你表达的内涵与个性,内涵和这个时代有关,和你的理解有关,个性就是你的,无可取代,别人没有办法取代,艺术史上这种个性化的人太多了,有的人个性是柔和的、平和的,那种个性也很有力量,像柯罗、维米尔这种很纯净的、安静的。有的人是很激烈的,像梵高那种燃烧的,都可以,有的是很沉重的,像塞尚、伦勃朗得那种很深厚的,有的又很高雅的,像莫兰迪,其实个性都可以,个性没有高低,水平才能分出高低来。

        我对中国的油画充满了信心,中国这个民族第一个没有那么激进,有很多人说绘画死亡,其实绘画永远不可能消失,再一个就是中国这个民族在绘画上是很悠长的,你看中国民族歌舞、音乐都不是它最擅长的,最擅长的大概是文学、美术上,特别是在美术上的贡献,我们一想东方文化它的贡献最高的艺术品里面可能绘画这一块占着很重要的比重,所以这个民族是擅长绘画的一个民族。它在绘画上,它的绘画历史渊源不断,是遵循着一个不偏激的路子,是一个延续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有信心,中国人在绘画上的悟性是好的,在绘画上是有长处的,中国是一个绘画大国,没有一个国家能有这么多人从事绘画的,所以你可以发现,我们搞这些展览,这些人最高的只有60、70岁,而且还在创作的旺盛时期,剩下的都是35岁以上,到50多岁以下,这一段是艺术生命最旺盛的时期,而这里面画画即使是30多岁的人也画的20年以上的画,自身的积累是很长的。他们进入这样一个时期,中国的经济又是这样一个时期,所以我觉得它的发展在油画艺术上特别是写实绘画上,前景是非常好的。虽然现在可能有一点混乱,很多年轻人搞时尚,因为我在这个地方教学,我发现你只要营造了一个好的环境,学生很快就能静下来,而且学画的人他是从热爱开始的,是喜欢画画,从他特别热爱绘画开始的,你又让他回到这个点上来做的时候,严格来说绘画才能好的人挺多的,但是难的就是怎么把这个才能挖掘和发挥出来,教学并不是能教会一个才能,而是把他身上所具有的才能通过你挖掘出来、发挥出来。所以中国的油画我个人很有信心,当然我们这一代人能做的可能有限,但是我感觉后面,尤其现在油画这块,进入现代主义的这种绘画,塞尚是1906年去世的,就按他的出生来算,现在已经100多年的时间,现代主义的发展到后现代,整个探索可以说是展开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也创造了很多样式。比如说行为,你仔细想行为和绘画有什么关系,行为艺术不是绘画艺术,它是表演艺术,装置艺术也不是绘画艺术,它是环境艺术,多媒体艺术更不是绘画艺术,它是影视艺术,观念艺术我觉得更多在哲学的范畴,它不是绘画,它可以不用绘画完成。所以这四种我个人感觉已经不是绘画艺术,它是艺术的新品种,所以绘画大可不必和这些艺术去比较,这些艺术也大可不必要消灭绘画艺术,我刚才说了绘画艺术本身在中国有那么好的土壤,有那么多人,有那么一个民族基础,同时有那么多人从事绘画,人类绘画是一个本能,一个孩子出生以后还不会说话,你给他一只笔他可以涂鸦,人类最早没有文字之前就有绘画,绘画是人本能的需求,不是一个模仿的,拿照相机取代的,这样就不会画了,绘画是人类交流的很高级的东西,不需要语言,我们看到非洲的一些绘画,不需要他说,你能感觉到,能懂,我们看到希腊的一个雕塑,或者是一些美术作品,欧洲的一些宗教作品你都能懂。

        目前我觉得水平很重要,而且也是一个呼唤水平的时代,同时我们也进入了一个新一轮再提高水平的点上来,因为历史上的积累,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一些任务、使命,每一代人包括80后、90后他们也会有他们的使命。

        我很有信心!

        记者:那么请您谈谈选择培养学生的方向。
        杨飞云:现在学生生源的基数很大,学生选择的余地也很大,所以我们也在选择,选择学生的时候,我发现通过艺术考试有的时候也看不准,更多的可能和口试甚至来了实验一段,他适应我们,我们也适应他,还有就是选择学生的方式不一定非集中在哪一段,我们这儿随时发现好的都可以插进来,有特别好的学生,我们会鼓励他去进一步深造,可以考研,也可以考博。有很多学生参加了很多展览的评选,在展览的评选上可以记录一下,可以主动地看一看学生的情况,我通过这种方式发现了一些很好的苗子,也比较适合我们这边教学的苗子,这点感觉很好,渠道很多,也不非见得要通过考试去选择,也可以把作品邮寄过来,或者是可以在网上看到你的东西,其实看到他大量的东西比在考场上更准确。

        在文艺复兴的时候,整个欧洲从政治、经济、文化都是最集中的一个地方,之后他们又开始了一个复兴的时代,到法国的19世纪20世纪初出了那么一大批人,那是在法国,如果当时的梵高还在荷兰,毕加索还在西班牙,他就没有那么大的成就,所以一个客观的文化和整个发展的程度,这个不是个人能够全部完成的。所以艺术学的招生更多地达到一个普及,大家经过美育的熏陶以后,学了美术对社会、对他自身是有好处的,但是真正成为艺术家,人们期待的能够代表民族当时的高度,这个期待只能是很少的,所以我们有那么大的教学任务,教那么多的学生,尽可能的用现有的手段和条件挑一些好的苗子,这样可能是一个比较有效的、比较好的一个方式。我们也不想扩大招生,不想在教学上非得出人头地,反而我觉得很坦然,而且选择性很强。

        我的期待就是比如说一个学生,现在的学生研究生毕业了,有的时候一进入社会,就会被各种东西所诱惑,比如他一签约很可能卖得很不错,但这一段时间一下子他就进入了一个商业的运作,还没有完全长成的东西,还有很多潜力可以发挥积累的时候,结果一下子就毁掉了,看似成功实际上中国有句话叫“少年得志大不幸”,不见得是好事情,针对眼下的这些情况,我们想怎样能够给艺术家一个好的机会,不光是在教学上,有一些艺术活动也可以给他们一些空间,比如我们之前办的展览里就有一批学生的作品,刚开始好象放进学生的作品很难,因为毕竟整个展览中有很多大名家,展完了可能会有一些意见,但是我的感觉它的意义非同小可,因为可以给他们发展的空间,慢慢的给他们铺垫一些路子或者是平台,拽着他们发展,这样不会被社会上一些小的东西就改变了他们的方向。所以队伍的建设甚至是教学并不是一个短线,不是一个研究生、博士生、学生毕业了以后就完成的一个课程。特别是在艺术教育上,从发展角度来说,应该建立一个艺术队伍,我是这样看的。

        记者:杨老师您对您以后的绘画有什么尝试和探索?
        杨飞云:大的思考是一个方面,真正需要的是你一张张、一遍遍的去实践得来的变化。我们想一个点子换一种画法再想一个点子再去换一种画法,这个不是一个正常的艺术。画的实践表现,情感上的变化,我感觉我现在越来越不会做一些激烈的变化了,要说变化的话就是从关注画面表达上,越来越主动了,越来越提炼了,能涉及到一些更生活化的题材,越来越注重内涵、内容了吧。

        杨飞云

        1954年生于内蒙古包头市郊区。1978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1982年毕业后任教于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1984年调回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任教。1989年赴美国、英国、意大利、法国参展考察。1995年赴瑞典、荷兰、比利时参展考察。2005年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油画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油画学会理事,北京油画学会副主席,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北京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全国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

        1981年 在中央美术学院学生作品展获二等奖。

        1982年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同年在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任教。

        1985年 《我与古典主义绘画》一文发表于《中国美术》第一期。参加中国美术馆“全国第三届青年美术作品展”。《小演员》 获铜牌奖。《洞窟》参加日本“中华人民共和国现代名画作品展”。

        1986年 《小姚》参加孟加拉“第三届亚洲艺术展”(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收藏)。参加中国美术馆“国际艺苑”第一届油画展。《侧面》参加中国美术馆“现代油画展”(中国美术馆收藏)。日本“中国现代美术家作品展”。应邀赴非洲吉布提为总统画肖像。赴法国巴黎进行艺术考察。

        1987年 参加桂林“当代著名中青年画家作品邀请展”。参加上海“全国第一届油画展”,《北方姑娘》获优等奖。

        1988年 参加美国纽约“中国当代油画展”。参加中国美术馆“国际艺苑”第二届油画展。参加中国美术馆“人体艺术大展”。参加上海美术馆“人体艺术大展”巡展。

        1989年 “第七届全国美展”《唤起记忆的歌》获银奖。《彝女》参加美国纽约“中国当代油画展”(GHN公司收藏)。被收入日本世界美术界名人大词典《美术年鉴》中《杨飞云人体艺术油画》画册出版。应“GHK”公司邀请赴美国纽约参展。参加美国芝加哥“世界画廊邀请展”。参加新加坡“中国中央美术学院油画雕塑展”。

        1991年 参加北京“三月画展”。

        1992年 参加中央美术学院“二十世纪中国”回顾展。参加香港“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师作品展”。

        1993年 参加中国美术馆“具象油画展”。参加俄罗斯中央美术学院油画作品联展。

        1994年 作品《静静的时光》被香港大学冯平山博物馆收藏。参加北京“94绘画研习作品展”。参加香港“线的力量――纽约、北京、香港中国艺术家现代素描展”。

        1995年 作品《思古》、《灰色的背影》参加了在瑞典歌德堡美术馆举行的“当代中国艺术展”。作品《大植物》、《孤独少女》、《红靠椅》、《影》参加了在中国美术馆举力的“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师双年展”。

        1996年 《杨飞云》大型画集由澳门苏斋出版社出版。澳门苏斋出版社出版《杨飞云》大型画集。

        1997年 《杨飞云素描画集》年由台湾山美术馆出版。由台湾山美术馆出版《杨飞云素描画集》。《荷花屏风》、《孤独少女》等作品被台湾山美术馆收藏。1998年 应列宾美术学院邀请赴俄罗斯进行短期交流、学习、参观。《方式》、《同行》等6幅作品参加“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作品展”。

        1999年 《杨飞云素描集》(中国素描经典画库)由广西美术出版社出版。《杨飞云油画人物》(名家精品)由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作品《多梦时节》参加“第九届全国美展”。作品参加青岛“国际美术邀请展”。
        《杨飞云素描集》(中国素描经典画库)由广西美术出版社出版。《杨飞云油画人物》(名家精品)由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赴法国巴黎国际艺术城进行为期6个月的交流、研究、学习。

        2000年 《杨飞云素描集》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当代名家油画精品》由朝华出版社出版。《杨飞云油画艺术》(中国当代实力派油画精品丛书)由天津杨柳青书画社出版。作品《唤起记忆的歌》参加“二十世纪中国油画展”。11副作品参加中央美术学院教师“纸上艺术作品全国巡展”。《杨飞云素描集》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当代名家油画精品》由朝花出版社出版。《杨飞云油画艺术》(中国当代实力派油画精品丛书)由天津杨柳青画室出版。

        2001年 《杨飞云画集》由台湾山艺术文教基金会出版。《杨飞云写生风景画集》由天津美术出版社出版。赴埃及、南非进行古文化考察、参观。在台湾山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并在高雄、台北巡展。台湾山艺术文教基金会出版《杨飞云画集》。天津美术出版社出版《杨飞云写生风景画集》。领学生赴俄罗斯进行文化考察、写生。《“永恒瞬间”美术教学新理念》、《油画肖像教学讲坐丛书杨飞云》,由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参加“世纪风骨”中国当代艺术50家大型展览,世纪坛展出,北京。油画《浴女》被香港“季普园”限量逼真印刷。油画《侧光》被上海刘海粟美术馆收藏。2002年 《杨飞云素描艺术(高校名家教学范画)》由天津杨柳青书画社出版。《“永恒瞬间”•美术教学新理念——油画肖像教学讲座》由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

        2003年 杨飞云大型个人展览在上海、四川、香港、南京、北京等地巡回展出。广西美术出版社出版《杨飞云》画集。作品《纯洁》获全国第三届油画展优秀奖,《古垣远望》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收藏。

        2004年 作品《纯洁》获十届全国美展优秀奖。《当代专家艺术观——杨飞云创作篇教学篇》上下册论文画集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油画《牧歌》素描《仰视》被上海美术馆收藏。

        2005年 《当代名家素描经典——杨飞云素描集》由河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神州寻源——油画写生作品精选》由天津杨柳青画社出版。《中国名家人物油画精品选》由天津杨柳青画社出版。和陈逸飞、艾轩、王沂东等人共同成立“中国写实画派”。10月15日,参加在雅昌艺术馆举办的“中国艺术市场年度高峰论坛”,并与艾轩、王沂东等共同发表对中国写实油画的谈话。2006年 《古典写实语言——油画语言研究》由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参加“中国写实画派年展”,中国美术馆,北京。2007年 《寻源问道(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油画院杨飞云师生作品集)》由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出版。参加“美术创作院首届院展”,中国艺术研究院,北京。参加“当代中国写实油画展”,保利艺术馆,北京。2008年 《寻源问道——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油画院油画研究》由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举办“寻源问道—杨飞云师生作品展”,长流美术馆,台北。参加“中国写实画派年展”,中国美术馆,北京。发起举办“寻源问道——油画研究展”,中国美术馆,北京。《寻源问道——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油画院油画研究》由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

        记者:乌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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