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无言之美,朴素之质 ——崔海艺术解读与市场评析

        作者:核实中..2009-12-05 16:32:58 来源:网络

        无言之美,朴素之质
        ——崔海艺术解读与市场评析
        文:马龙

        艺术品素有精与巧,雅与俗之分,它们是艺术美的两种不同倾向,有人追求光鲜靓丽的美,有人却更倾心于大朴不雕的美。崔海的山水创作明显是属于后者。

        从总体上来关照崔海的作品,一个突出的特点在于生拙质朴,他画面中所洋溢着的是一股山间最清明澄澈的风。他的画没有大山大壑的险峻巍峨,连绵壮阔,他总是从一小景中造境取意。他的画都是从写生中得来,太行山,是他孕育作品的母体。崔海自己曾说:“我喜欢画山里的畦垄梯田、茅舍炊烟。我喜欢画山里的花开花落、朝霞晚暮。我喜欢画山里的一草一木,我更喜欢在山里观云望水,徒步走进农家小院喝茶聊天。”从崔海的画中能够感受到他对自然世界的一种向往和赞颂,在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颗走向自然,走向山村的淳朴的心。这是崔海对自然之道的表现与追求,名山大川固然美丽,但平凡的小山村中却有着更为独特和深沉的美。古人讲“无言之美,朴素之质”,崔海画中所表现的本质上是一种内敛的,含蓄的自然之美,这种美不是艳丽多姿,光彩照人的,它表现的甚至是人们平时所欣赏的美的反面。在看似蓬头垢面的外表里面,隐藏的正是艺术创造中最可宝贵的品质。崔海没有把他想要说的话都表现在画面上,而是将其放在画面的更深层,感受这样的美需要欣赏者以自己的审美心胸去体悟作品的意境,对作品进行审美的再创造。离神去智,黜人工而近天工是传统美学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方面,在艺术作品中,它们往往不是“美”的,不是“巧”的,但它们却是更“美”的,也是更“巧”的。用心去感受崔海的作品,我们会发现他的画中正具备这样的品质。

        崔海画中的所谓繁简虚实,其实仅仅是就画面形象而言。他常作树丛,虽少枝叶,依然是画中繁处,而山石往往空勾淡染,以简对繁。不过他的很多作品又往往将山头用重墨积染反复,使其乌黑浓重,似有千钧之势,而房舍桥梁又做简淡处理。树石做实处,则云水为虚;山峦繁而重,溪流简而轻。所以他浓淡干湿、粗笔细笔相间,勾皴点染、泼墨惜墨互用,造就出其变幻莫测,随机随性的画面效果。崔海的画中有重处亦有轻处,就算是一个细小的局部,虽然它处在整幅画面之中是最重处,但是在这细部中,也有轻重的变化,不过这个轻重,差异不大,所以虽有轻重,仍不害其为这一重点的整体。于是全幅中的轻重繁简,虚实浓淡都统一在画面这一个完整的空间中,它们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同组成一个有机和谐,自然真切的艺术空间。画贵虚灵,不宜刻实。所以中国画创作用笔要多用虚笔,少用实笔。用虚使人联想起轻和白,但善用虚者,看似轻而实重,看似白而不空。虽然笔毫在纸上轻拂而过,或则细如发丝,势若飘扬,但这仅仅是虚而不是轻。崔海的画用笔有内劲,很多笔触虽轻实重。画面留白多,这些白处,是山石的受光处,也是天、水、云气。不管什么,他在作品里非常注意留白处,而不是单单只看到黑处,古人所谓“计白当黑”就是这个道理。中国画中白也是一种色,也是代表一种实体,知道如何去表现白,才能作到虽白不空。在一幅作品中,因为有了实重,才能衬托出虚灵。表现虚灵需要有实重,有实重而后才能见虚灵。能虚而后灵,能灵而后变。崔海正是这条道路上的探索者。

        崔海的画有大块面、大结构。他画一大丛树或一大块山石,这是一个大块面,他又画细碎的东西,如房屋、桥梁、人物、水口等来打破这个整体的大块面。这是虚实繁简之间的对比,也是大小之间的对比。崔海的这种大块面,使他的画显得混沦融通。有的作品他在大块面上突出主题,而有时他则在小块面上突出主题。章法上的千变万化,每因局部而牵动大局,决定在一个势上。他的山水有倾向性,也有气势。这是一种不平的艺术效果,也是画家内心对艺术创作求变求活的精神指引,崔海正是在这样一种强烈的现代意识的感染下,变幻他的构成方式和造境方式,以一种全新的时空观念来营造自己的画面空间和心灵空间。崔海画中营造空间的方式是独特的,说他独特是因为这种构成的方法更多受到西方艺术观念的影响而不是来自传统山水画固有的程式。李明久先生曾评论崔海的作品说:“偏重现代构成因素较多,具象约制较弱突出和改变人与自然的关系,把人与景相融相叠使之浑然一体。”对自然之形的主观改造和构成因素的运用,是崔海的作品在经营位置上具有了更宽广的自由空间,他游弋于这种自然的虚构与心灵的真实之中,乐而忘返。

        与其说画画是创作不如说是玩儿,玩物者丧志,玩物也可养生。可玩儿究竟不是洪水猛兽,是人的天性。玩儿,也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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