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彩墨 心象 传统 立新 ——杜世禄艺术解读与市场评析

彩墨 心象 传统 立新
——杜世禄艺术解读与市场评析
文：侯素平 马龙
观杜世禄的画，点线如织，彩墨交响，繁密中显苍润，斑斓中见精神，以色破墨，笔笔写出。中国山水画如何在不脱离民族美学、哲学及绘画精神特质的情况下走向现代，使其在传统基础上迈出一步，上世纪五四以来有不少画家为此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和探索，但成功者少，失败者多。当今，人们对传统的认识与反思与以往相比多了几分深刻，也有了一些突破。杜世禄就是处于这个突破口上的实力派画家，他的山水画艺术既有强烈的西方绘画构成特点，又有中国画用笔施墨的特质。中国近现代山水画在黄宾虹、林风眠、李可染等先生之后，杜世禄在艺术语言上又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积墨积彩即是他的代表画风。

如果仅仅是从中国传统绘画的表现语言来欣赏杜世禄的绘画,难免会遇到尴尬的状况，因为我们不能完全以传统绘画的艺术语言来与其进行对话。在杜世禄的画中，有一些突出的特点是很具有学术探讨的价值和意义的，这其中包括：墨与彩、繁与简、大与小、传统与创新等。就画面本身来讲，一方面，欣赏杜世禄的作品需要打破固有的认识观念，因为在他的作品中流露出的更多是一种需要靠直觉去把握和感受的美；另一方面，欣赏杜世禄的作品又需要对中国的传统哲学和美学有充分的了解，因为在他那看似凌乱与毫无章法的画面构成背后，隐藏的却是古老的东方艺术的精神与道统。

杜世禄的积彩法在中国山水画的传统中是具有探索和开拓性意义的。他的笔墨观念来自于黄宾虹，而用彩的思想则更多体现了林风眠的艺术主张。所不同的是，杜世禄在创作中突出并强调了笔墨与色彩并置的关系和效果，这种并置的观念或许受到了西方印象派绘画的启发，因此这让杜世禄作品的艺术气息既脱胎于黄宾虹强调的层层积墨的浑厚华滋，和林风眠以墨为底又施彩响亮的艺术风格，又不同于两家个性鲜明的艺术特色。杜世禄喜欢用对比性较强的色彩千笔万笔点染，造就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鲜明特点。在杜世禄的画中，色彩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所使用的都是饱和度比较高的，而且具有覆盖性的颜色作为画面的主体。在层层覆盖、遮掩的点线中依稀可见山的轮廓，树的轮廓、屋舍的轮廓。大有近视极不类物，而远观则景物粲然的艺术效果。在中国的艺术精神中，和谐一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品格。《中庸》中说：“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以此来深入关照杜世禄的作品，我们会发现这其中也蕴涵着同样的“致中和”的思想。一方面，这种中和的思想表现在墨与彩的和谐上，可以说这是杜世禄这一类作品中非常突出的一个特点。要想将画面的关系处理得协调并且还要具有艺术性和观赏性，这不但要有技术层面上的修养，更需要在艺术观念上具有独特的认识能力和审美品格，如若不然，那画面中的颜色和笔墨将必定各自为政，凌乱而不足观了。另一方面，这种和谐的思想表现在造境与写心的有机融合中。中国的山水画向来讲究境由心造，画家丘壑内营、深藏万壑千山的心胸正是这造境的所在。所以在中国的传统画论中有“画为心象”的说法。这不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在这句话的背后，有着悠悠千年的历史积淀与艺术传承。造境与写心的融合所表现出的就是画面中艺术气息的流畅与激荡，是“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各得自在的优游与安然。这种和谐乃是生命的秩序、自然的秩序，是画家在自身的生命体验中所感知到的艺术与现实，物质与精神的和谐。

杜世禄的作品还有值得探讨的一方面那就是传统和创新的关系，这个问题应该是困绕每个中国艺术家的大问题。从本质上来说，中国的艺术强调的乃是一种创造的精神，这种精神与造化同功，与天地为徒，它所传达出的是中国艺术精神中自强不息，积极进取的思想。清代画家布颜图曾说过：“以素纸为大地，以朽炭为鸿钧，以主宰为造物，用心目经营之。”杜世禄的作品与传统的关系其实更多的就体现在这种对中国传统艺术精神的领悟与继承上。传统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着的，它历久弥新，常变常新，历代艺术家以各自不断的努力为传统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这即是创造。因为在中国人的思想中天地是一个不断创造和变化的本体，而人的心灵和精神也是具有创造能力的。艺术的特点是“肇乎自然”，是“师造化”，更是“笔下闲偷造化功”。艺术家是具有主动性的，他不是在单纯地照抄自然。因此杜世禄所进行的绘画创造，是以其自己的艺术作品在与天地精神对话，与造物自然沟通，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所创作的艺术品即有传统的艺术精神同时又有艺术家所处时代的特色。而此时再来欣赏他的作品，是传统的，还是立新的？相信深谙艺术真谛的欣赏者自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杜世禄注意到中西艺术中超越物象、强调整体印象的内在审美共性，他以整体的画面氛围与色彩的同构并置给人以心灵的影响，以粲然杂陈的墨色表达心灵的臆动。他的画既有黄宾虹式的风格意趣，又见林风眠的东西调和。他更在色彩的运用上，以色代墨，墨色交融，对中国画中墨与色及传统与创新的关系做出了有深刻价值的探索。

杜世禄的市场情况，20世纪90年代，每平尺1200元人民币；2000年内地每平尺1500元人民币，香港每平尺3000元人民币；2005年市场上每平尺4000元人民币，拍卖行5000元每平尺；2006年市场每平尺5000元人民币，国内部分地区达到每平尺6000—8000元人民币，国际市场，德国四尺斗方25000欧元，芬兰四尺斗方2500欧元。由于杜世禄的作品具有特别的学术价值，时下还未被全国市场的藏家深刻认识，作为理性的市场标尺“学术”，早就被市场认可，所以杜世禄的作品短期内持续攀高，中长期内一定有巨大的升值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