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王煜的绘画

        作者:核实中..2010-08-14 10:41:31 来源:网络

        我对王煜近来的画儿很感兴趣。但这是私人间的感觉——我和王煜比较熟,也因为彼此的想法有些相近,对某些特别之处可以会心。但是在一个比较大的范围里谈对他绘画的观感,则需要谨慎。
        这就好比现在的艺术评论,假如它是比较私人化的,那么它一定不敢有所预期,因为它也许不具备太大的普遍意义。假使它真的做到了有关普遍意义的勾连,对于艺术家本人,则不免又显得虚妄,觉得那和自己关系不大。这个矛盾产生于画种的内部规定和它的外部环境之间的了解隔阂,也说明了二者之间还有其它的“看不见的手”所引发的冲突。这是个更大的问题,我不敢涉及。因此,今天谈论水墨绘画,尤其谈论比较个人化的水墨画创作,实在是应该慎之又慎。
        我用“超自我”这个词形容王煜的水墨画,是在说他绘画背后的内心世界。我取其字面意思,即超乎自我之上更强大的对主体性的肯定,和弗洛伊德“超我”(super ego)的概念不大相同。弗洛伊德的概念强调它在自我与本我之间的作用,并且多少把它作为一种来自于外部的调节性、抑制性力量。当然文化中“超我”的东西对王煜是起很大作用的,比如传统,比如时下的美学趣味;但另一面王煜的水墨绘画里,有涂鸦的动机,是自我近乎偏执的肯定性,有关血肉相关的“真实”。近几年的时间,他一直在一种冲突状态里体验,我把这看作是勇敢,尽管他也有些鲁莽。
        我觉得在他的画面上没有胜出,没有解决(那是不可能解决的),反而是成了各方面的战场。这个状态是迷惘大于清晰,有时这也触碰了更深的问题;在最低限度上说,这种不成熟的状态把本能和规范的冲突,直接情绪与文化权重的考较以及现在艺术状态的惑乱,都很突出的表现了出来。

        我所谓“超自我”,是对一种期待,是一种来自于先验的力量,产生于内心,是“自我”对于永恒的先天感觉(尽管弗洛伊德不承认)。“自我”希求某种超越性,但不全是来自外部环境的东西,因为这种感觉的最终受者仍然是“自我”,即最后仍然要用“自我”的有限来承担永恒的东西,是自我的蝉蜕过程,之所以这样认为,原因是我对时下艺术的社会学角度阐释的顾虑。 社会学阐释方法是很好的方法。艺术中大量的社会学的阐释,是为了破除艺术和其形式材质间的伪精神性关联。但是否能建立新的关联,或者说是否还需要这种关联,大约没有人能回答。不敢说这种角度最后是否倾向于取消艺术形式,不过可以肯定,在现实层面它多少是要重新洗一下艺术形式审美潜暴力的牌;而在理想层面,它还包含了某种悲天悯人的动机。这个动机就是在问,艺术在更广泛的范围,究竟可以做些什么有益人生的事情,并且应该怎样去做。
        但反过来,我觉得这种方法,同时就像它所反对的艺术形式的绝对暴力一样,多少也设立了一个与艺术家个体相对立的外部环境势力;这种带有非主观美学倾向的立场,容易伤害艺术家个体自由的、天马行空的去有所造作的心灵。而这在社会学角度来看,这一定是不可能的,因此它要分析、判别背后的原因。可是再反过来说,艺术之为艺术,就是要让花朵在不可能中生长出来——如其不然,艺术也没什么继续存在的必要了。王煜的创作过程正好体现了这种决绝的努力,这应该被严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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