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鬼才”黄永玉

        作者:核实中..2009-12-03 17:09:14 来源:网络

        凤凰是湖南西部一个美丽的地方,在那里黄永玉度过了他难忘的童年,故乡的一切都化作记忆,融进在他的生命里。跟一位瞎子师傅学练武,看镇上做风筝的人画画。读小学时,他不断地逃课,有时甚至半个月不回家,在当时成了一个让人不解的谜。

          主持人:其实您看很多媒体对您的采访,对您的报道,都提到您小时候的故事,都提到您小时候那些非常有意思的逃学啊,逃课。

          黄永玉:那个学校的老师太坏了,要是他现在活着,我隔几天要打他一顿。

          主持人:老师为什么太坏了?

          黄永玉:老师是什么老师呢?是红军长征的时候给他抓住了,给土皇帝抓住了,他也不杀他,让他办个学校,让他办个实验小校,就是实验一下看看他办的怎么样?他姓左。

          主持人:姓左?

          黄永玉:因为他曾经是共产党,他投降了,他原来叫做左惟一,左是惟一的,跟人家一讲以为是我编的,哪里有这么一个人呢?左惟一,因为我父母曾经是共产党,那么还有,现在还有还是共产党的,在长征在延安的,这些孩子他都打的。打屁股孩子感觉到还可以理解,打手背,打手掌。

          主持人:手背尽骨头打得很疼?

          黄永玉:这个太可怕了,一个同学说你为什么不逃学呢?我不怕他,我也逃,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走,我带你走,外面多好玩,就开始这么带,带出道来了。自己我就独立的逃学了,还带着我的弟弟逃,我弟弟还没有念书呢,这么逃逃,有时候骑马,那时候马很多,马平常就放在山上,逃学就骑了马,放马的是个苗女孩,她也管不了我们,爬爬到马跟前我们一蹦,蹦上去,我们叫做毛马,没有鞍子,抱着脖子骑。那个丘陵上去,下来哭啊,马跑了,摔下来摔脱臼了,半个月不能回去。

          主持人:所以才在外面逃了半个月。我看了很多报道我还以为您自己就是有意识的在那儿躲了半个月?

          黄永玉:那个住在苗族人家里,他的草药医好了我回来。我回来了也不敢直接回家,就是门口有个院子,有个大的石头院子,我弟弟在门口,很多孩子玩,我弟弟在门口一看见我回头就进去了。

          主持人:报信去了。

          黄永玉:汉奸。然后爸爸就知道了,我爸爸是搞教育的,他知道这个事,他不追我的,笑眯眯的回来。

          主持人:那时候心里踏实了?

          黄永玉:回来,旁边躲着人。

          主持人:埋伏您呢?

          黄永玉:埋伏,准备好了跑。

          主持人:您准备好了跑?

          黄永玉:我进了去,没吃饭吧,先吃个蛋糕吧,给我吃个蛋糕拍拍我,说那个学校的确不好,我们坏学校吧,不去了。

          主持人:这下您踏实了?

          黄永玉:这个学校太讨厌,他大概了解有很坏的老师,我听到这个话就大哭。委屈。

          主持人:那看来这个外面有些误传啊,说您小学的时候就爱逃学,其实这个逃学是有道理的?

          黄永玉:是一种反抗,所以我就说人生像十八大人锻炼身体,生下来让他风吹日晒,淋雨,我说这是锻炼身体,没有锻炼意志,所以我们从小让孩子锻炼意志,各种各样的曲折复杂的折磨都能受得了。这个没有什么坏处。

          1937年,黄永玉第一次离开了家乡,由于父母失业,家庭面临绝境,作为长子,12岁黄永玉跟着父亲出外找活路。漂泊一段时间后,父亲托亲戚帮忙,还是把黄永玉送进了福建著名的集美学校,开学第一天,黄永玉就把领来的新书卖了,换钱买袜子,肥皂。在集美学校三年,黄永玉的名字人人知晓,整天泡在图书馆,会画画 会木刻,留了五次级。

          黄永玉:100周年校庆通知我了,我就画一张画送给他们。那么写很多字,写字写什么呢?写我读书不好,为什么不好呢?这个传统书我小学都读过,四书五经都读过,那么新的东西觉得比较幼稚。那么数理化这个没有什么用处,图书馆是非常有名的,五六层楼的,最近湖南电视台到我的母校去看,看图书馆,问我的同学现在还在,这个书基本他都翻过。

          主持人:那时候听说您在里头待着连中午饭都不吃。

          黄永玉:这是一点。那么另外读了这么多书干什么还不知道。

          主持人:那时候不知道,没有目的。

          黄永玉:对书好没兴趣,老师就说这孩子好像在念书大学一样的。

          主持人:那时候您的老师我看您的回忆录里讲到,您的老师还自己嘀咕过,说是不是我的教育方法出了问题?

          黄永玉:包括很多老师,不光是一个老师。所以我在画那个画的时候我就写了很多这样的字,说明,那么展览会上好多又有字又有画的,特别派一个老师站在我的画面前给学生解释。

          主持人:给学生解释。

          黄永玉:你们就别像他这样。

          主持人:老师肯定会担心请您去讲的时候,您会跟学生讲说我不上课?

          黄永玉:为了我一个人,就说要教育这个有方法这也不公道,你总不能个个像我。

          初中没毕业,黄永玉就主动退学,开始了一生中最为漫长的流浪,像大后方所有美术青年一样,揽着木刻板,刻刀,几本书,一点钱和几件换洗的衣服。漂泊让他把世界看了透,不断地结识朋友,也不断地得到朋友的帮助。1947年,他在香港举办了首次画展,一举成名。

          主持人:我看您的很多回忆里头,对在剧团很多帮助过您的人,您都非常感激,可是我也想为什么那么多人那时候愿意帮您呢?

          黄永玉:要是我碰到这样的孩子我就不帮?

          主持人:您就不帮?

          黄永玉:我就不帮,因为太调皮了。因为我今天的脾气,看到我以前那个样子的脾气,我就受不了,因为耽误时间,没有像老人对我这么耐心,这么耐烦,要是我那个时候脾气搬到今天大概也不会有人理?

          主持人:可是他们为什么帮你?

          黄永玉:也可能觉得这个孩子必须专心,看书,画画,也不像一般的人吃吃喝喝,谈恋爱。今天老人家会有这么耐心吗,有没有像以前老人家对年轻人这么好呢?包括我。那个时候老人家跟现在老人家不一样,对年轻是非常好的。

          主持人:实际上您是在一个剧团很宽松的环境里去练的木刻,读书?

          黄永玉:读书,还有他们排练的时候你可以到旁边看,那些剧本都很精彩的,出来以后也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

          主持人:可是那个剧本跟您画画有关系吗?

          黄永玉:所以说文化跟画画有关系。这个一般画画如果不是这样的学习,仅仅是从学校美术学校直接学画画,这样子的人他就不知道很多事情,有社会青年,他画画他机会就好,他能接触到很多东西。就是缺一样,缺什么呢?缺基本功。

          主持人:您觉得您就是这样吗?

          黄永玉:我就是这样的。缺基本功,每次学什么素描啊这些东西你都摸都没有摸过,或者讲究,美术学是讲究。

          主持人:可是您如果是,从一开始就是从美术学院体系当中的讲究当中培养的话?

          黄永玉:那现在当老师了。

          主持人:您觉得跟今天来讲哪个成就会大一点?

          黄永玉:当然我觉得这个条件好。因为现在社会大学学习。

          主持人:对您来讲是学习?

          黄永玉:那就需要什么地方饿什么就吃什么了。

        2004年7月,黄永玉的新书《比我老的老头》出版,立刻成了畅销书,黄永玉曾经想取名《让我们一起变老》,写作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怀念。因为老朋友走得越来越多。




          主持人:这些老朋友对您来讲,这些老朋友的故去,您的表达的方式也不一样?

          黄永玉:这个方面可以在深入在发展的去想这个问题。那个我最近开玩笑想写一本书,比我嫩的老头。

          主持人:准备怎么写呢?

          黄永玉:我用我的角度来写他这个没有太多的恨或者是太多的爱,不用这个我非常爱,你非常美丽,或者非常痛苦啊,你非常坚强,不是那么一个简单的概念,写一个这个活人他的经历。比我嫩的老头我要先要写我自己,黄永玉先生写黄永玉先生。

          主持人:第一句话会怎么写?

          黄永玉:就是我没有我自己老,我没有我自己嫩,这是第一句话。

          主持人:有没有想结尾会怎么结呢?

          黄永玉:写文章不能这么些,因为我到底不是作家协会的会员,所以我很自由,爱怎么写就怎么写。

          主持人:就是表达感受,至于用什么样的表达无所谓?

          黄永玉:为什么会这样的状况,就是没有坚持下去。

          主持人:没有被扶正过?

          黄永玉:对,我是一个自由人,我的知识,我的经验,就是捡来的,杂食,讨饭的。

          主持人:所以很多人对您来讲,对您最好奇的事情就是您到底是怎么样成为今天这个黄永玉,我能不能学过来?

          黄永玉:我初中的同学,那个同学说我都不相信是这个黄永玉,我以为是另外一个黄永玉,他读书全学期的总分都不超过得一百分,他怎么可以当教授,所以我的朋友就这么说,没有出路,的确是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到美院去当教授了。你爱按照正常顺序来讲,不可能是这么。

          主持人:其实您说您留级也罢,小时候不好好上课也罢,你不喜欢数理化也罢,这个其实倒也并不奇怪,但是我奇怪的是什么呢?奇怪的是实际上像你这样的人也很多,不喜欢数理化的人也好,逃学逃课的人也很多,但是并不见得您那样做就能成事一样,所以这可能只是一部分的原因,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呢?黄永玉都逃课了,那时候带您逃课的有您的师兄,您还带着弟弟逃课,一定还有别人,留级的也有别人,不喜欢上课的也有别人,为什么您成了,别人就成不了?

          黄永玉:大概有一种专著的东西在里面。我21岁了在上海,在木刻协会我做的理事,常务理事,干什么呢?每年的春秋两地的全国的木刻展览,布置展览会不像现在有资金,有这个有那个,那时什么都没有的。就是这样,你讲一点事情,展览会开了几天,收摊收好了,到一个俄国餐厅去吃饭,所谓的俄国餐厅是白俄罗斯人开的,就这么窄一条胡同,几张小桌子,一盆汤,很普通的酱油啊,葱啊,放了点,一个汤,一盆饭,里面有什么鸭梨啊,就是这样,咱们明年春节展览会咱们再来一次,这样就很享受了。那么没有饭吃,到复旦大学,这么远走去找同学,同学念大学,吃一顿饭再回来。所以你说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就靠它为生的信念。

          主持人:为生的信念,就是我一辈子要做这件事,不会放弃?

          黄永玉:很多人你画的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刻木刻呢?你不画,不,我一定要刻木刻。

          主持人:实际上也是您自己身一个犟劲,您自己说是这个板强这个犟劲。这点可能是别人没有的?

          黄永玉:人生就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等于说有个性就特殊。不一定,我这个人很有个性,我就很特殊。不是。我一身也不去追求意义,我这个具备了什么意义,那个什么意义,不追求意义,另外不太讲很多很多的各种道理。

          1953年,在表叔沈从文的要求下,黄永玉从香港回国,来到中央美术学院担任教授,特立独行的性格,给他惹上了麻烦。一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猫头鹰的作品,在当时的黑画展上排名第一,被认为是攻击社会主义。黄永玉由此经受了长达十多年的打击。

          主持人:您觉得听后来所受的这些胯下之辱,包括在文革当中,这个时候您的态度是什么?

          黄永玉:我从来没有消极过,我还劝别的同志不要消极,不当一回事,我受的折磨也不小,也不是非常大,男人他他皮带抽我,一边抽我一边心里数224下,我一动都不动,他们也可能打的人也奇怪,他以为我会叫会求饶啊,会什么。一个老画家叫彦涵,他在旁边看着,他说我看着我都打颤,一动不动,因为我不能收拾你,你打我,像这两个小家伙把他挂在树上,当时从我的情况来想。

          主持人:您还是学过打架,有工夫的?

          黄永玉:我不能还手的,我还了手我的家里就要毁了,我以后还要做很多事是不是?因为主要的一点我回家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的妻子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来吃面吧,我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我把衣服脱下来,那个背心都拿不起来,里头的背心血都沾上了,那么我妻子就难过了,她就说当时有人叫里回来你都不会相信,我就说不要失望,明天不会是这样的。

          主持人:刚才您说到在文革当中面临这些屈辱的时候,我也在想您的表叔沈从文呢?他面对这种屈辱的方式是不是跟您也有一些不同呢?

          黄永玉:不一样,我不是曾经说过吗,我说他像水,我有点像火。他是碰到问题他老是去微笑,总是微笑的。他你不要以为他这么和气,这么微笑的一个人,他不干的事你拿刀子夹他脖子上他也不干的,这一点像湘西人,我可不一样,我就直接说是或者不是,到今天处事的方式比较简单,不要迂回。

          主持人:您曾经引用过一句话叫做聪明的人为真理死去了。

          黄永玉:不是这样的。就是智者,就是聪明人为了真理而屈辱的活着。

          主持人:但是您也有一句话叫愁是天大的事,哪儿能是一笑就能泯灭了的?

          黄永玉:第二次世界大战在巴黎圣母院那里一个草地,草地挖下去有个纪念馆,很小,设计的非常好。有一句话在那里,法国的诗人,可以忘记不能原谅。

          主持人:这就是您的态度?

          黄永玉:我说怎么可以忘记,你忘记了你原谅是这个空话。你忘记了你原谅谁啊,我说不能忘记不能原谅。

          主持人:您的这种态度也是来源于您的这种湘西人的这种性格吗?有关联吗?

          黄永玉:可能有关系,题目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大的意义,这个活着堂堂正正,规规矩矩活下来,早点排出干扰,排出困难那么就是这样的。

          黄永玉说自己是一只蚂蚁,一天到晚只喜欢画画写字,和农民种地、工人做工没什么两样。天天看书,天天写画,是他几十年来的生活方式。到了晚年,他总一种时间被别人偷走的感觉。

          主持人:我看一次报告说您有一次感慨,说这个80年时间过得太快了,流水一样,您说我现在要是三十岁多好啊,哪怕四五十岁也行。

          黄永玉:60都可以。

          主持人:假如今天您真的是30岁的话,您会怎么选择,做过呢?

          黄永玉:做很多事。现在比以前成熟了,有多少事多少计划可以完成。

          主持人:您会有什么样的计划?

          黄永玉:写的,画的,但是我不会去玩,这个我对人家看见黄永玉这个人挺会玩,但是我很少玩,到任何地方我都是工作,因为到巴黎,我两个月时间我从巴黎铁塔那边,一直到巴黎圣母院几十里地,每天这么的往下走,背着个包袱去画画,在什么地方都是这样的。

          主持人:其实您把很多别人看做是玩的东西当作您的工作?

          黄永玉:很会玩。实际上画画是最好的玩。

          主持人:乐在其中。

          黄永玉:它有的事情也是怪,有的人为了钱,老婆孩子总动员,裁纸的裁纸,不停的画。

          主持人:像机器一样的生产?

          黄永玉:钱也不多,人也不快乐,因为他没有创作性的快乐,你不要去想这些东西,你认认真真的去画华,很诚心地去画画。你不为了钱,钱来了你挡都挡不住。

          曾经有人说黄永玉的国画不正宗。对此,黄永玉开玩笑说,谁要再说我是中国画我就告他。他说自己并不是整天重复地画自己所熟悉的画,他总要想办法画一张没画过的,以陌生的技巧去探索一些题材,他丝毫不把那些议论放在心上。

          黄永玉:我人生基本的态度,我不想成群结党,搞个什么画会呀,什么流派呀。二十三十年前我的一些学生,到美国去,写信回来。现在这些人也是很有名的,说我们要成立一个黄永玉画派,我臭骂他一顿。

          主持人:怎么骂的?

          黄永玉:我说狼群才是需要成群结党,我说狮子不用。画画要独立思考,自己创作自己,用得着吗,如果你需要这样的力量的话,艺术的力量就减弱了,你就不能成为一个很好的画家。还有人说研究我,我说我有什么好研究的,听我讲话,五分钟你们就研究完了。

          主持人:那您希望后人怎么对待您的画呢?怎么对待您的作品,包括您的文学作品?

          黄永玉:鲁迅先生说如果一个人不活在人的心上他就真的死了,这是鲁迅说的,我说可见鲁迅还想活在人的心上。

          主持人:您想不想?

          黄永玉:活在人的心上干什么你说?

          主持人:您不想。

          黄永玉:我弟弟的孙女在家乡跟我在一起,放烟花对吧,过年了放烟火,那是什么。我说那是李太白。

          主持人:李太白。

          黄永玉:李太白,那个呢那个是苏东坡,那个是谁这个是谁,他们到哪儿去了,我说他们变成星星了,放完了变成星星了。如果别人把你的东西留下来,是那个东西留下来不是你的事情。

          在画坛上以“狂”著称的黄永玉近年来有些“不务正业”,他把许多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自传体长篇小说《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的创作当中。他承认现在他是文学第一、雕塑第二、木刻第三、绘画第四。

          黄永玉:我几个朋友在一起开个玩笑,我说关于骨灰的方案呢黄永玉可以谈一谈。

          主持人:跟朋友一块谈?

          黄永玉:对,一块谈。跟黄苗子,我们几个人呢,杨宪益以前谈过,他们都写成文章了。杨宪益的意思最好开追悼会呀,最好是等他活着开,不要死了他躲到幕后。

          主持人:自己看不见了。

          黄永玉:躲到幕后,听他的朋友说他的好。死了以后就听不见了,我呢就是说呢,送到火葬场就算了,也不要带东西回来了,最后有人说还是要带回来好,我说带回来简单,把骨灰啊放到水箱里面,请一个年高德少的老人拉一下水箱,在厕所举行一个仪式,把骨灰放进去。拉一下,冲一下。

          主持人:随水而走。

          黄永玉:我的爱人就反对,因为她的骨灰啊会塞到水管。比较麻烦,这样水管不通了,后来这个不能用,然后我又说分送给朋友,用包包起来,拿来栽花,因为那个营养,很营养的。也不行,晚上那个花开得很好的时候,晚上看见有你的影子在里头有点恐怖不行。我说还有一个办法,那就让所有的朋友骂我,恨我恨到极点。永远恨我。

          主持人:做不到的。

          黄永玉:怎样办呢,就是把骨灰和到面里头包饺子,让朋友吃。吃完了宣布这里头是骨灰。都是开玩笑的,死意义不是什么,是吧,你再怎么样的意义都没有用。

          黄永玉的故乡情结很重,对于他,故乡不只是记忆,不只是人到他乡之后的对故乡的留恋,而是一种能不断提供他创造力的能源。黄永玉一直说自己是一个“文化流浪汉”,最后总会回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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