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旭辉的新水墨主义(作者:魏华)

        作者:核实中..2009-12-21 11:39:08 来源:网络

        概:作为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的首届艺术硕士班毕业生,中国水墨画的学院派创作方式给了您怎样的影响?
        姚:我的艺术历程大体可以用“复杂”两字来概括,大学期间我学的是师范美术专业,接触过艺术的各种造型方式,油画、版画、雕塑以及工艺美术等都有所涉猎,这时期主要是自由创作阶段,只要哪种造型方式符合我当时的心性,我都会进行尝试,因此没有学院派东西的约束与规范。而我真正开始系统接受学院派水墨训练,则是从2006年进入中央美术学院开始,同时作为中央美院的毕业生,那些学院传统在我身上有所继承。同时我的毕业创作《走向春天》在内容和形式上也符合了学院派的某些标准。总之,是中央美术学院的学术氛围给了我一个重新塑造的环境,我重新又把传统的东西拿起来,进行融合,并创造出自己的艺术格局。当然这些学院派的技法、造型手段还会继续对我今后的创作产生影响,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

        概:您又是怎样理解中国水墨精神的?
        姚:在我的直观感觉中,水墨精神应该是中国人的心性体现,一种天然对笔墨的感受,同时也是对中国文化的深切体验。水墨绘画是中国五千年来积淀下来的文化传统,对现代人会或多或少会产生影响,中国画家在创作方式上以水墨为主,当然可能随着时代改变,在表现内容和形式上会有所不同。但我想水墨绘画还是更多的要还原水墨材质本身,以达到天人合一的状态。

        概:这能和中国传统文化属性连接起来理解么,是否在这之中孕育了一定的文化冀望?
        姚:在作品的观念传达上,我一直给予了强大的文化冀望,这倒不是说我非得标榜一个旗帜,而是说文化内涵是画面载体不可或缺的因素。在创作上我更多的运用中国水墨方式,虽然在表现形式以及创作观念上会受西方思潮的影响,但我只是借用了西方的外衣和表现形式,内核还是中国的,这样作品自然而然就带有一定的东方文化属性,这是客观存在的。就我理解而言,融合贯通了东西方艺术精神的东西,才更具生命力!

        概:我们注意到,在您的创作中,田黎明老师给了您很大的帮助和启发,仅仅是艺术手段和方式吗?
        姚:田老师更多的是在创作理念上对我产生了重大影响,技法也有,但不是主要的,因为在进入中央美院之前我就接触了中国水墨的造型手段,具备了造型基础。田黎明老师当然有他自己的一套造型系统,我们要在他的基础上有所继承并要有新的突破,这样艺术才会向前发展,一旦艺术转换到自我复制的阶段,那就百害而无一利了。田黎明老师的艺术实践会对我们施加影响并给我们启发,那都是有益的养分,我们吸收就可以,不一定按部就班,终究自己还是居主导地位,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才会有思想,有深度。

        概:结合到展览,现在有很多的话题都是关于当代水墨的,这是一个怎样的趋势,在这之中,您又会做些什么取舍?
        姚:不管是传统水墨还是当代水墨,就我理解,其实都有一个规定性在里面,规定太多其实就是限制太多,符合自己心性去创作就好,我可以借助装置、雕塑或是摄影,只要代表了我观念想法都可以尝试。今后几年,我会在这两条水墨道路上都进行深度挖掘,但同时我要表明我既不是传统水墨,也不是当代水墨,我的水墨创作只是符合我心性表现的水墨。在这一过程中,我会以自己的实际需要,向不同的表现方式和学术思潮吸取营养,最后形成自己的独特东西。后面的评论家们怎样去定义我的作品,那是他们的事,我只是想画画,我只要把中国水墨的本质属性结合我们当下的这个时代,并把它很好的表现出来,仅此而已。

        概:纵观您的创作形式,从写实到意象再到抽象,这个转换过程有个什么样的考虑,您又是怎么实现这一转换过程的?
        姚:我的整个艺术历程和追求其实是一个从“无法”到“有法”,再到“无法”的丰富积淀过程,最开始是杂乱无章、无拘无束的画,再慢慢就会接触一定的规范性要求和系统性训练。但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就要经过这样一个“有法”的过程,之后才会达到一个收放自如的状态,这也是一个不断学习不断强化的过程。总的来说,它们是螺旋形上升的,最终实现最高阶段“格”的突破。

        概:在当代艺术多元环境中,传统水墨的艺术表现很难独善其身,在与当代艺术的结合接触中,您有过怎样的考虑和尝试?
        姚:传统水墨也好,学院水墨也好,它们都必须变化以适应当代现实的社会环境,不然真的会被时代抛弃。传统水墨是农耕时代的文明体现,它是适应那个时代土壤的。在学院里面,传统水墨只能成为营养成分的一部分,在现代社会中,它正逐渐成为人们修身养性的一个方式手段。但作为艺术来说,它必须要向前发展,不然水墨会进入一个自我复制的阶段,那就成了产品,而不是艺术。对于当代水墨来说,它只是水墨形式的一个方面,还需不断推进,我们不能用一个界定的概念去归纳它。当代水墨更需要一种文化自信,以增强自身的文化认同。对于新的实验环境,需要实践来评判,只有在实践推进中才能发现问题,修正问题。

        概:能简单介绍下您新近的创作计划或作品么?
        姚:我最近在创作一批名为《底线》的装置作品,以树根为主材质,结合布艺包裹。理解这些作品时,可以和中国传统的根艺结合起来,基本上和水墨形式割裂,但从某种程度上说,它又和中国传统文化相联系。造型上,它们是一种自然的树枝形态,后期借助人工削割与裁减以达到物化的效果。在这之中我主要蕴寓两种含义,树根恰如当代社会中的人,被包裹就如需隐藏或保留之地,被削割部分就是在当代大环境中被规范的范畴,它不是一个纯粹的自然状态。之所以命为《底线》,我就是要去说明,其实人类文明也有底线,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文化现象。

        概:习惯被定义吗,或是以中国水墨为基点或是以当代艺术变革为基点,您自己又是怎样定义自己的?
        姚:其实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审美方式以及一个先验性东西,就比如各个层次的社会个体在看到我的《底线》作品时就会有不同感受。如果他的理解方式符合我的观念,那他就符合我心性的审美感受,但同时可能更多人达不到我的审美一致性,或是很不理解,本质上这也是理解的另一种呈现形式,艺术需要被误读,这样艺术的外延才能更丰富。艺术形式就是要激发人的想象,一旦被规范被限定,艺术也就失去了原有活力!

        概:今天我们就您的艺术表现与艺术创作聊了很多,交流的也很愉快。我谨代表《Art概》杂志祝您在今后的艺术道路上一路前行,一定有更好的艺术风景等着您。
        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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