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雄:岭南佳果四时新(作者:雷铎)

        作者:核实中..2009-08-10 10:53:34 来源:网络

        方楚雄作品欣赏

        一、 引言

        由政协广东省委员会和全国政协书画室主办,广州美术学院、广东画院和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协办的《广东当代国画名家10人展》在广东美术馆展出期间,我观摩了三次,每次都感叹良多、获益良多。

        但当我动笔写评论时,我感到无能为力。

        就全国而言,广东画家群体的位置如何,我不敢妄评,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少了广东画家群,肯定有遗珠之憾;同样的,对于广东展而言,此次进京参展的十位名家,倘若少了其中某位或某几位,肯定也有遗珠之憾。

        对于他们,我既熟悉又陌生。为了写这篇评论,我分别单个采访了每位画家,希望从对话中得到落笔的感悟。

        但愈深入采访,我愈感到下笔的艰难: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的丰富,有些东西,象云,象雾,可以感到,却无法触摸或表达:我不喜欢用云遮雾罩似是而非的语言表述,但我倘用平白而明晰的语言表述,我又缺少这样的功力和积累。

        因此,我决定用更接近“原汁原味”的方式:对访谈录的整理。

        不过我还是想极扼要地对广东“十人展”十位画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并描述我个人的一种朦胧的感受或把握。

        首先,在题材上这十位画家,在广东很有代表性,有画山水的,有画人物的,也有画花鸟的,品种齐全;其次,在年龄上,他(她)们分别出生于1936至1958年之间,横跨了22年,年龄分布颇均匀;第三,风格上各有各精彩,色彩纷呈,差异十分显著,不署名也分得出是谁的作品。这三点是最重要的,好比广东四季鲜花或四时佳果:有木棉花或金凤树,也有白玉兰或紫睡莲;有荔枝或龙眼,也有菠萝蜜或番石榴。第四,从籍贯上,十个人分别来自广东、广西、湖北、陕西、河南和北京。这一点也不可忽略。固然,岭南画派的大本营在广东,但并非广东的画家都只汲取岭南一角的营养。一部中国画史,就是一部师承又融会和变革、革新的历史。何况,当今时代是一个高度融通又高度多元化的时代。

        多彩的风格,可以使人领略“岭南佳果四时新”的丰富。为了节省篇幅,似乎可以“以偏概全”地这样描述:王子武笔墨沉实而干练;王玉珏有女性的优雅和对装饰性的敏感;尚涛厚重而强烈;林丰俗宁静而富有禅趣;林墉富于音乐感和文学性;周彦生平实而单纯;陈振国注重夸张和陌生化;张绍城力求出新和突出岭南风情;方楚雄工笔带写意;李劲堃浓烈而显露辉煌。

        倘若换一种方法,用茶、酒和咖啡来比喻,则阳刚兼具形而上的尚涛是新出窖的老白酒;简约而老辣的王子武是陈年杜康兑了一点新饮料;林丰俗是慢工细火揉制出来的“凤凰单丛”老茶;周彦生是细叶白毛尖;方楚雄则是用采摘了老茶树加上新炒灸法;张绍城是典型的广东红茶,加进了英国牛奶;陈振国有点象绿茶掺合了立顿红茶;王玉珏是咖啡加绿茶,而才气横溢的林墉无以名之,当是酒、茶和咖啡的混合体罢。

        还是借用广东美协副主席潘嘉峻的概括更好一些:“这十位名家的作品或明丽俊秀,或古拙纯朴;或大气磅礴,或幽深典雅;或泼墨写意,或精雕细琢;或色彩斑斓,或水墨淋漓。”

        是为小引。

        方楚雄:“实在”不妨碍空灵

        雷:一般都把您归为“工笔花鸟”画家,但您也用意笔……

        方:我其实属于“兼工带写”,工笔用的是熟宣或绢,我用的是生宣。在同一幅画上,我常常把工和写混杂起来用。所以不是纯粹的工笔。其次也不局限于花鸟,人物、山水也画过。

        雷:您6岁起就师从岭东画派大师王璜生和刘昌潮先生,8岁开始发表作品,10岁参加国际国际儿童画展,被称为“神童”,22岁的作品《牧鸭》入选加拿大国际博览会,被誉为“文革”后的第一幅新花鸟画,好像早期更得益于海派的写意,到广州后得益于岭南画派的写实,对吗?

        方:可以这样说。但我不喜欢强调技术,意境、情调更重要。

        雷:但一般人评价您为人“实”,作风“实”,用笔和画法“实”,这和意境的关系不会有冲突吗?

        答:不。意境可以空灵,但不等于空洞。只要有意境和情调,写生的作品也可以很空灵。我每年都带学生去深山老林写生,我自己有时为了一棵树、一棵藤,趴在地上一画就是一整天,但不是为了技术,是这棵树或藤有东西感动了我,比如我在从化深山写生的一树老梅花,花开得密密匝匝,重重叠叠,写生之后回画,断断续续画了两三个月,花几乎密不透风,但感觉意境是空灵的。虚和实不应该成为矛盾,关键看你怎么处理。

        雷:上次在您家看的那批六尺整纸以上的大画,我感到很震撼,包括您刚才说的梅花。但我更感动的是《藤韵》的老藤和《岁月》的竹头竹根,细腻到超过照相机。

        方:“细”和“象”不是目的,是里面有东西感动人。鼎湖山的那棵千年老藤,上百条大大小小的藤,重重叠叠,交叉错落,我很耐心地画,天天画,也画了一两个月,我力求使每条藤都有来龙去脉;《岁月》是在海南苗寨写生后回来画的,竹子砍断后留下的盘根错节的竹头竹根,让人联想到岁月流逝,你不很细致耐心就表达不出这种效果。技巧是为了目的服务的,技术不是目的。

        雷:在文人画中、画家画之间,您好像更倾向于画家画,所以还是很重视技术的表达。

        方:文人画多半是士大夫的“余事”,所以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只求抒发胸中的逸气,他们的年代和经历,不可能受过严格的造型训练,所以“逸笔草草”可以扬长避短。但我们这些人,毕竟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要形神兼似。这样老百姓也比较能欣赏。

        雷:您的画市价不菲。在雅俗之间,您怎样选择?

        方:雅和俗,我不太考虑,任着性子走,我尽量追求高雅,但认为不刻意去追求。风格是自然的流露。我是地道的南方人,南方人一般喜欢清秀、清丽,这是性格使然。但俗是通俗,而不要“媚俗”。大众能喜欢你的画,是好事。正象李伟铭评我的画时说的:“以平常心做事,任性随缘,了无择别,虽俗亦雅。而且,究其实,从俗、从雅,关乎本心,雅俗之辩,本无关画学妙处。我自为我,俗何妨?我自为我,雅又何妨?雅俗无论高下,坏处只在一个‘媚’字。”不“媚”就不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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