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潋滟墨亦奇—石林水墨画品读 作者:梅子

        作者:核实中..2010-08-14 10:16:36 来源:网络

        一个画家要想在艺坛站稳脚跟,关键就是语言自立。这种语言自立,不同于古典时期物象再现的风格师承和群体互认方式,而是要画家对自己选定的某一绘画语言和形式不断重复再现,在新创如云的画家群中留下自己的印迹。靠自己有意识的选定具有一定特色的某种笔法,墨法,题材的不断重复,从而构成一种符号化风格。

        山西画家石林,精研传统,转移多师,近年来在水墨语言上的探索逐渐形成自己特有的个性和面貌。在经意与不经意间体现出传统与现代、抽象与具象的有机结合。在传统的基础上糅合平面构成的现代理念,营造出新颖的视觉美感。其作品在近年来的全国大展中频频亮相,受到业界关注。北京画院著名画家、恩师王文芳先生评曰:在创作中根植传统,追求独立的绘画语言和极赋个性的表现技巧,借古为今,拥抱自然,欲取他人之长皆为己有,自存面貌之真不与人同,运用现代构成因素营造画面的形式美感。山水、花鸟、人物无不涉及,能驾驭大幅,又精擅小品,具有很独特的艺术风格。天津美院教授、著名画家霍春阳先生曾对其评价:“石林是一位机具潜力、很有朝气的青年画家。”中国美协副主席杨力舟先生在一个展览中看到石林的作品,也曾给予很高的评价:“笔墨有味道,遵循了中国画在似与不似之间的审美原则,作品风格很独特。”

        “笔墨当随时代”中国画的出路问题一直困扰着无数热爱水墨关注水墨之士。倘若我们只是把中国画作为一种保留画种把它高置于楼阁之上,凭时人观仰。那感觉对于一个画者来说就象是在对待自然界那些快要濒临灭绝的物种,为了维持生态而保留某个珍稀物种。其实对于国画而言这是一直让人沮丧的观念。我们要扭转文化逆差,维持生命的生态和谐。黑格尔说:“艺术的要务并不止于搜集和挑选,艺术家必须是创造”石林的水墨语言实践给我们的中国画注入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新鲜空气。中国的古典艺术形式—水墨和书法,具有通向现代艺术的倾向和潜能。石林把书法的中锋用笔敏感植入中国画,使画面具备了极强的书写性。既保留了传统笔墨语言的生命精神,又有对当代语境表述的互谙与挖掘。水墨语言要素构成了一个恬静自然和谐的符号世界,形成其独有的绘画风格。他运用这种水墨语言,赋予中国水墨画一种平和的日常心态,或者说一种新鲜的生命气息,极平常,质朴而平和。使得他的作品更具有了一种时代的理性精神。那赋予平和的画面乃是一种心灵的折射,那份日常的诗意也是画家恬淡心境的写照。“让自己的心性体味万物,让万物在水墨中呈现心灵之境”。

        如何创造出与众不同的属于自己的独立的绘画语言,是石林思考的最多的问题。归结到具体的画面上,那就是“笔墨”。中国画的笔墨出于手而根在于心,心不静则艺不达。笔墨是中国画最重要的因素之一,石林深暗此理,并且在传统与师承中体悟到:师人不如师物,师物不如师心。取精用弘,博采众长。

        二零零三年的初春,石林有幸参加了中国文联组织的“万里采风团”随恩师王文芳及龙瑞、何水法、杨长槐等名家赴贵州采风写生。贵州的民间蜡染和古老的苗寨一下子深深的吸引了石林的视线,似乎多年来要寻找的东西,在倾刻间闪现于眼前,令他激动不已,对蜡染和苗寨的石板屋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他感到蜡染中的线就是他要寻找的语言,石板屋就是他心中的“圣境”。纯水墨的运用,让画面充斥着一种肃穆和神秘,用笔借用蜡染的线条,使古老的石板屋更显厚重和沧桑。用墨挥洒淋漓、虚实相生,融合中西技法、质感强烈,不拘于物象本身,而是以主观之笔墨观察表现事物,意在笔先,境随情生,达到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的境界,画面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贵州之行,(蜡染、石板房)触动了新的表现欲望,激发了新的水墨形式精神的探索。“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凭着对宣纸,毛笔,水墨的熟悉把握,斥诸画面,使得笔墨表现成为自由的形式,着注与水墨气韵的渲染,从而使画面具有很强的人文趣味。他把自己独特感受定位在其独立的语境构造上。用平常纯粹的新态去观照日常生活的动态,营造了一份恬淡的诗意空间。作为一名画者,总会在有意与无意中有一种在孩提时代咿咿呀呀比划着学语时那种面对世界的渴望和窘迫。当一个人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表达方式,这种表达方式便成为他个性化的存在方式,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在他的作品中体现了一种属于他本人的独特的语境构造。那恬淡的画面业已成为他的风格,平常,宁静,神秘而富有现代气息。他作品给我们的启示是:一个纯粹的画者,是要不断的思考,不断的反思。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看不到游戏笔墨的巢臼,而是摆脱了绘画艺术对文学哲学的依附,取得了自我形式上的独立,且迎合了当代人审美情趣,提倡一种时代理性。这是他的另一种独到之处。

        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形成的心像体验与水墨语言的融合,对于当代水墨画家来说,就是籍着水墨语言来实现对生命的体悟,传达自我感受的载体,所以在他的作品中拥有一种恬淡的诗意和崇尚简单理念的现代人对宁静,平常,优雅生活的一种向往,是一首怀旧的都市田园牧歌,其中也蕴含着对古典情氛的向往和迷恋。引此我们不得不思考:我们处在这样的世界,我们穷尽一生,是抵达它边缘的边缘还是抵达它核心的边缘?

        石林反复地尝试这种语言,创作出一批不同题材的作品,诸如参加“2003年首届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序列展”的《情伴秋露》;以及人选“2003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的《秋露祥华》;还有参加“中国美协第十七次新人新作展”的《水墨瓶花》等等。都表现出石林极赋个性的水墨语言和其作品本身的视觉张力,贯穿于他绘画创作过程中,是一种属于绘画的精神状态。“写意”是古代文人的生存状态,其本身存在一个张力结构。在文化争鸣中,最后儒学和道学构成了中国文化的互动互补基本结构,而“写意”就是在这样一个张力结构中确认的。

        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心境是最重要的。艺术是无情的,它所要挑选的不仅是忠贞。石林水墨语言的探索,做得如此纯净而书生气,这追求本身是一种让人解读的独到之处。灰色的调子,营造出一种隽永,幽远而清澈,耐人寻味,看似寻常而质朴的画面却给人以视觉乃至心灵上的幽静舒适之感,你可以轻松的体会到画家在几尺素宣上沉淀莫种心情的愉悦和欢欣。正如宗炳所言:“澄怀味象,卧以游之”。把自己对人生体验的感悟注入画面之中。让人感觉到不只停留在视觉上,而是停留在心里,以心感觉一种有生命意味的画面。这里的笔墨状态应该显示出一个画面的自然生命,而不是生活中一个纯自然生命的外形和肌理。画家本身的创作意图,源于自然,源于对生活的体悟,源于对人生的体验和理解,这正是美学家雅克.马利坦所说的诗性直觉—东方精神。

        作为艺术家或者艺术品来说,最可贵的就是一种朴素、纯粹而自然的状态。“可矣,是真画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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