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精琢 笔精墨妙——读王家训作品 作者:彭垒

        作者:核实中..2010-08-14 11:47:33 来源:网络

        王家训的画作若江南奇葩,让人惊艳。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则是看王家训的画作后浮现出的感觉,久挥不去。
        我们最终被王家训作品所征服的,就是他那种“自在精琢”的精神。这种弥漫着深深人文关怀的“自在精琢”溢满画面,整幅作品因而覆盖着令人欣然的快意。这种快意相当朴素、清澈,却又让观众动容。
        “自在精琢”,这是贯穿于王家训作品始终的深刻意蕴,并由此触动人心。按他的说法,那便是“中国画要强调‘情’与‘意’”,不寄于“情”,画便呆滞;不求“意”,画则空泛。在王家训的作品中,“情”与“意”结合的 “自在精琢”则是尽展国画传统的精妙,融入了难以言传的情感。它是一种永恒隽永的美,而王家训正是以自己独具风韵笔精墨妙的艺术把这种境界推向了高山仰止的高度。 可谓“抚琴动操。令众山皆响”。王家训的画是有感而发,为情而作的。其创作状态,物我两忘,激情喷发不可遏,故其作品气韵生动,神采斐然。
        王家训追求的是更为个性化的精神世界,吞吐八荒,舍形而求神,舍繁而求简,舍曲而求直。而他在艺术手法上的突出表现,则是造型准确,意境高雅。王家训的画透着胆魄、才情和鲜活气息,给人以震动、启迪和思考。细致的笔触让人能感受到他作画时的专注,而绝不空洞概念化的布局,则使画面清雅、别具风神。他曾经屡获殊荣的《百子图系列》,《庄子系列》等著名作品格调高华,光采眩目,笔墨纵横雄健,造型简练质朴,色彩鲜明热烈,气象沉雄,意趣湛然。他这些经典作品的用笔和造型基本上都是为了意念和情感而“生”,而不是为了简单的再现客观的塑造。这更体现了家训自身敏锐的感受,通达的理解以及高远的见识对艺术创造的影响。
        我总是很热切地喜爱王家训的人物画,尤其是这组《百子图系列》。因为它们并非是以巨大的幅式,在盲目地冲击你的视觉的同时又拒你千里之外;相反,它们都是澄明亲切的风景和清雅闲适的孩童。各具风韵,却又充满了和谐感。将他们在设定的前提下组织为“绘画情节”,以强调其中的主观精神作用。并在巧妙的“布局”中,对意象的空间与景象进行了形式的处理,如笔墨线条的差异,色彩冷暖黑白的对比,以及把线的节奏转换成面的变化与韵律,并通过色彩、块面的结构方式产生“明艳不可方物”的美感和令人亲切的和谐感。而王家训创造的人物形象细腻而不拘谨,威武而不粗糙,神形兼备,天真自然,尽得风流。笔精墨妙之余,还分明道出了生命与自然同存同构各得其乐的精神意味。
        “江湖经一雨,日月换新秋”(注)。王家训对创作意象的选择与结构,都源自其心性的宽厚与静谧通达。所以我们在这一幅幅精美的画作中,在这些错落有致的空间与气象沉郁的笔墨纵横中,我们得以探寻到久违的心源。画面中的宽廊疏柱、远山近岗、美人回眸、高士品茗都保留着最初的本意,透露出久远文化的踪迹,这为“诗意入丹青的自在精琢”那唯美的传统国画精神归来留下了无限伸展的弹性和弹指长痕的意境空间。
        不难看出,家训始终保持着探究文化底蕴和心灵深处的兴致、心志和笔力。也让我们深切感受到了他的深刻与追求,还有他厚积薄发的功力,细观每一幅小品,落笔都是轻松自然而不乏沉实。家训的笔墨用线很是考究,颇为灵动。他的用笔连贯一气,不求打碎什么整合什么,一派清新文气并带着劲爽。粗线朴厚,细线轻顺,曲线阴柔,波折绵软,组合多变,疏密行走,无比灵动。白石老人言:“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而王家训的绘画作品则在似与不似之间又融入了浓浓的诗意,曲径通幽处,雅士对弈间。。。尽展“自在精琢诗意入丹青”之精妙。
        上述的种种,都可以在浩瀚的中国文化精神中寻到源头。庄子《知此游》中言:“敬之而不喜,悔之而不怒者,惟同乎大和者为然,”而“大和”的特点就是物我合一。它在审美心境上体现为超越功利,空明澄净;而司空图在他的《 廿 四诗品》中指出:“素处以默,妙机其微”。伴随这心境的,就是冲和超脱的美感效应。以创作过程来说,只有心灵“和”才能捕捉到对象的精神之美,至于物我天际的意境。
        家训艺术上的精妙无须赘言了。在中国画尤其是人物画这块需要长期积淀,成名不易的领域,志存高远的他已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令人称羡。然而正是远离名利的平淡之心,使王家训能够真正登堂入室,厚积薄发而画出如此不寻常的画作来。
        他居于西子湖畔,博学多才,谦谦君子。多年来一直用心感悟艺术感悟生活,博览群书,澄怀观道,必是大成。如今的画坛,既是艺术的殿堂,也是喧闹的名利场。黄锺不语,瓦釜雷鸣;大水默默,小溪哗哗。不论画坛如何风起云涌,鲜衣怒马,家训照常快乐朴实地走着,步履坚实,不困于褒贬得失,不迷于纷坛诱惑,不屑于一时得失,心里的明灯灼灼不灭。
        亦可喜,亦可期。

        丙戌十月写于双榆树爱静山庄
        注1:出自唐代齐已《早秋雨后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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