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艺术论坛微信探讨:张东一泡尿促使圆明园加速解体

        作者:核实中..2014-10-11 08:55:53 来源:中国美术家网

        【讨论】宋庄艺术论坛微信探讨:艺术家张东一泡尿促使圆明园加速解体,在艺术家个案中,他将是一个特例,同时也是在那个特殊时期,才出现的一个结果。时过二十年,我们再看今日之张东(听张东口述一段历史)

        主题:自然与艺术

        时间:2014年10月9日晚9时至11时

        论坛主持:杨毅达

        语音翻译:杨毅达 李应登整理:王心鹤

         

        杨毅达:各位群友晚上好:宋庄艺术论坛微信探讨(第二十八期)在通过前面对儒、道及社会性的广泛探讨之后,现在在群友们的要求下开始探讨艺术家及艺术家作品。本期将探讨艺术家@张东,张东一泡尿促使圆明园加速解体,在艺术家个案中,他将是一个特例,同时也是在那个特殊时期,才出现的一个结果。

        时过二十年,我们再看今日之张东

        主题: 自然与艺术

        时间:10月7号 晚上9时至11时

        论坛主持:杨毅达

        欢迎您的参与

        杨毅达:今天晚上张东先生已经将他在云南寂静的夜录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了,我们也隐约听到钟声响起。

        张东:城市是人类欲望。

        解耀杰:此刻向往田园。

        杨毅达:向往田园是我们的梦想,但估计很多人会回不去了哦!

        解耀杰:张老师95年离开圆明园,我95年来到帝都,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杨毅达:@解耀杰耀杰兄二十年啊二十年的变化可真是大。

        张东:大理留给艺术。

        解耀杰:当年也在圆明园捞过鱼。

        张东:二十年我们破坏了自然。

        杨毅达:@张东兄介绍一下您二十年的历程和大家分享一下。

        张东:请许我用语音。

        杨毅达:当年您的一泡尿可是连累了不少人吧。

        杨毅达:好的,就是翻译文字不太好。

        张  东:呃、毅达兄,二十年前的我怀揣着艺术的梦想如。(音译)

        张  东:心如秋天的红叶来到帝都,追求我对艺术的红色赤子之心。 (音译)

        张  东:1994年5月17号,我在南京大学跟我当初最志同道合的兄弟王轶琼,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在南京大学里我都疯狂的扣问,然后告别了生命,把南京大学的教学楼,就是那个门,可能是民国时期或者解放前的,重重的告别了南京城。(音译)

        张  东:我买了一张站台票来到了北京城。(音译)

        张  东:我的梦来到帝都,开始了我的艺术人生。(音译)

        杨毅达:我们今晚在听@张东 兄口叙一段历史。

        张  东:我就是年代初到北京必到中央美术学院,当初关于美院的故事就是全世界的艺术家来到北京城,知道王府饭店金玉胡同,那个中央美术学可以睡觉是免费的,我就来到了中央美术学院,到中央美术学院门口。我没有进去进去,我一直在凝视着中央美术学院,最心目中伟大梦想的天堂。(音译)

        张  东:我站在中央美术学院门口,我捡起的一片树叶,我把它吃了,象征着我这一辈子永远追求精神物质,对我来讲,就是中央美术学院门口那个树叶而已。(音译)

        张  东:在这个仪式之后,已经是中午,我就住进了中央美术学院的校园,我走进去以后,我见到人,我都告诉他张东就是艺术家,因为我长得像艺术家的。对我来讲,我就要把我的头发留长,因为那是最真实的。(音译)

        张  东:三天之后,美院传出美院来的一个神人,神人就是神经病的人啦,因为在三天之内,我在美术学碰到谁我都这么说,所以我有了名气。(音译)

        张  东:到了第四天,我在美院学生食堂打饭,这个时候呢?我一边排着队,一边回头看后面一个,好像也很象艺术家,我就对她说,我是艺术家,因为我长的太像艺术家,为了把头发留长,因为我是最真实的,后面那个同学后来了解叫韩栋,中央美院雕塑系的,韩栋看了我说。

        张  东:那个韩栋,雕塑系的,身体肌肉特别强壮,他用他的手指着我,深经病你再跟我说下,我都已经在这三天之内,你对我说过三次了,你再说一次我就打死你。

        王轶琼:画得天昏地暗,忘了今天去南京了,票都废了,又挨小老婆骂了。

        李应登:@张东 神人就是神经病的人。  

        王轶琼:@张东 站台票是谁给你的。

        李应登:@张东 神人!

        王轶琼:@张东 还有1000块钱。

        李应登:估计只有那时候才能办到。

        张  东:王轶琼又吵起来,那不是一千块是一百块钱,张东一生我都记得,那一百块钱是你给的,我舍不得花。

        张  东:呃、后来啊,就到了傍晚的夕阳从西山落下,此刻我想该找睡觉的地方,在中央美术学院住免费。

        张  东:我就坐上电梯,来到六楼,中央美术学院的六楼男生宿舍,五楼是女生宿舍,我的床铺在美苑六楼的过道边,我寻找我的梦想,睡觉的地方,走到最边上看有人在喝酒,我觉得喝酒是好东西,我就走过去向他们亲近,向喝酒的人亲近,我站在门口。

        张  东:我没有说话,里面喝酒都美院的学生, 不知道怎么了我没有说话,里面喝酒都美院的学生说,你从哪里来的啊?我说我从天上来的,安静一秒钟后,里面的兄弟说天上来的,天上来的,继续喝酒吧、这位天上来的神人、神经病?

        张  东:那天晚上接待我这个人叫嘎蒂,他从西藏来的,在中央美术学院进修美术史专业,喝完酒以后特别开心,我说我听说中央美术学院可以睡觉么?那位藏族兄弟,嘎蒂让我就睡在中央美术学院!

        张  东:大概睡觉睡了十几天,便迎来了中央美术学院的开学典礼,在开学典礼上,那个靳尚宜先生,当时是中央美术学院的校长,对刚入校的中央美术学院的同学们说,最近我们学校来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同学们不能让他在这里睡觉,不能这样,如果同学们接待社会闲杂人员,那么将开除在中央美术学院

        李应登:@张东 @杨毅达 年少豪气见真性。

        张  东:在靳尚宜这个讲话之后,张东就成了美术学的这个瘟疫,每天晚上因为我也不能在一个同学的床上老睡觉,可能那个同学是北京市里面的?他回来我每天都要寻找我新的地方,看哪位同学没有地方睡的,还得看哪位同学回来啊,我就那么不能睡了,我就换地方,每一天我都找地方睡觉,是在靳尚宜美院这个领导讲话之后。

        张  东:张东还是努力,一定要找个睡觉的地方,当了那次现实和梦想的一张床,在讲话之后那几天我中午就开始找地方睡觉,可是我在美院跟六楼啊,只要看见张东过来,门全部关上,全部关上,我从六楼七楼八楼九楼十一楼只要看张东过来,那个门就关上,你知道那对一个艺术家来讲,真正的艺术家来讲,有多么伤害。我觉得美院不是我的地方吗?

        张  东:插播一下啊,关于王轶琼,后来用了王轶琼的一百块钱,我永远不会忘记。1994年的8月12号我拿着王轶琼给我的一百块钱,塞在鞋底想周游中国,一百块钱周游中国,一年来到大理城娶得子青姑娘,后来我回到了北京圆明园,王轶琼那个一百块钱变成一万块钱,就是当初的万元户。当年在圆明园只有方力钧和张东最有钱。

        张  东:我在十一楼的尽头,看还有一门是开着。我喜出望外。我就进去了,我发现是一个厕所。感慨呀!我一脚把厕所的门给踹开了。那个厕所,我把他的门放在中央美术学院,当成一张床,我就睡在厕所上。半夜我醒来,我说张东,你这么热爱艺术的人,你怎么睡在厕所上了?

        张  东:我自己暗暗的哭了。

        王春红:当时没想到杜尚的小便池也是艺术吧!@张东

        王轶琼:当行为艺术这个词还没正式启用的时候,我和张东在南京做了几次完整的行为,叫“状态艺术”。在认识他之前他已经在“状态”了,一是从太平间偷了一块白床单绷在画框上,在他的黑屋画大自画像,一面镜子由一米二乘八十最后东碰西撞只剩下巴掌那么大,还在继续画。二是集体吃屎。那个时候每个艺术家都是无头苍蝇,做艺术也是深一脚差一步的,茫然、盲目,达达,但真诚,敢干,不怕。他和诗人一位、作家一位、油画家一位商量在他的永远没电的工作室做一件所谓“牛逼”的作品,还要狠,让人刮目相看。最后决定吃一次大便。四个人拉了三坨屎,诗人便秘。看着冒热气的便便,一直商量到它变成了屎厥厥,没有更好的方案。最后决定乱炖,放在一起烩了。出锅以后,没人愿意先吃,张东说他来。一件艺术作品的方案沦落到吃屎,是莫名的悲哀。后来我问他,怎么样,他说屎加热了以后真难吃。

        张  东:夜晚收容所。

        王轶琼:杜撼考了三年中央美院,都没有结果。遇到孙原后他变了。孙原对人的评价就是两个,你是艺术家,和你不是艺术家,别的标准没有,有也没啥意思。他觉得杜撼有可能是艺术家,他希望他考进美院。

        美院四画室正在葛鹏仁的倡导下希望招进一些真正有当代感觉的学生。什么是当代艺术感觉,是个课题,也是问题。考试那天,所有考生都在努力地调色画画。杜撼在转,在思考,手里拿着大刷子,在空中比划,但画布一直是空白。最后还有三十分钟了。他冲上前去,对着画布愤怒地发力、涂抹、揉、刮、划、扯、拍,喊,唤,突然大刷子画出一个残缺的猩红色圈,然后用玛尼灰打了个叉,笔是枯灰,枯瘦,枯漏,画完了。他后来终于被中央美术学院四画室录取

        张  东:我在那里睡觉的时候,五块钱。那个还要填你的身份。我填上了大学生。但是内心凄凉。想到大学生怎么能混到社会底层?跟那些,哎呀,兄弟我一言难尽。王轶琼,你也是热爱艺术的呢?不知道怎么了,

        王春红:@王轶琼 相见恨晚!@张东 那时很多北京画画的朋友也去华清池,去那里应该算是奢侈的生活了!

        王轶琼:张东每时每刻带着一把牙刷混迹于中央美院的各教室、各宿舍、各办公室和各楼的厕所,杜撼在美院实现他的大师梦。下午阳光忽好忽坏,在美院的开水房,张东穿着黑色编织毛衣,头发长披,双手展开,约一米八的张东此刻象耶稣。杜撼穿着黑色风衣,目光闪烁,走路咚咚直响,象苏格拉底回来了。这时候没人打开水,他俩各占一个开水龙头,打开水,苏格拉底用手抄了一下开水扫向耶稣,耶稣一愣,回头用手也抄了一下开水扫向老苏,他们扫了一下,又扫了一下,三个回合,各自大笑。苏格拉底说:你是张东,耶稣说:你是杜撼 。两人紧紧拥抱,称为密友。张东和杜撼那一年的偶遇和相识宣告中国现代主义时期艺术的结束。马格里特说:人、画、和狗三个东西总是在边缘和一念之差,可以人画狗,可以狗画人,和画狗人,和画人狗,我喜欢把人全部画在空中,孤独地悬浮,这些知识分子他们根本看不到现实,狗在地上吠,听不到回音,这就是我的画。

        张  东:匆忙的感慨,就是当年北京城最不会想的就是其实他们都是农民啊。农民永远不可能爱艺术的。

        王轶琼:张东每时每刻带着一把牙刷混迹于中央美院的各教室、各宿舍、各办公室和各楼的厕所,在美院实现他的大师梦。

        张  东:呃,后来不久,中央美术学院。我要回去睡觉了。但是我知道有难度了。我又回去。那天我就开始找我的梦想_睡觉的地方中央美术学院。那天张东我就去找我睡觉地方。找找找!所有的门还是关着,只要看看张东,门都关了。还有一个房间是开着,我就走进去了看根本没有人。这个环境。一看——

        张  东:一看房间一个人都没有。抬头一看有个人盖着破棉絮。到中午的时候还在睡。 他我观察了一下这个人睡觉他的眼睛睁着。我就按知识分子的礼貌,我说,哥们,有地方睡吗?这哥们就没听到我的声音。后来呢我看这哥们睡觉争开眼睛。真的再推了他一下,两下,三下。这哥们就——

        接 平:嫁有千万以上的可以

        张  东:这个哥们就说随便睡。这三个字深深地震撼了张东的心。我觉得中国这个中央美术学院都找不到睡觉的地方。这个哥们说随便睡。哥们的名字叫谢博。后来他出家,去求真理了。已经有二十多年啊。我的好兄弟谢博。

        张  东:就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在中央美术学院睡了半年,有一天,中央美术学院的韩其美,也是艺术家,他的小孩是中央美术学院的保卫科科长,谢博、张东,中央美术学院美男子,谢博在中央美术学威信很高,此人仗义,湖南人,有一天保卫科的科长,谢博,一米八七的高个子,中央美术学院的篮球明星,就在那一天傍晚,谢博在打篮球,韩其美过来说。

        张  东:韩其美的儿子是中央美术学院的保卫科科长,过来对谢博说,你不能够让张东在美院睡觉,否则开除你,谢博在打篮球,说,随便,你开除吧!

        张  东:后来我还是在谢博的房间里又睡了半年,我不但在那里睡觉,我还搞破坏,我在中央美院的所有墙壁是涂鸭,我用五分钟的时间在房间里画了一个张东巨大的头颅,说,你们赶走我吧,你们赶走了我,也赶不走我的灵魂。

        张  东:到了最后,张东成了公恨,只要看见张东来了,所有的门就关上了,关上了。

        张  东:但是张东特别坚强,他一定要找到一个睡觉的地方,经常是三更半夜翻墙而入,要找到他睡觉的地方,继续睡觉,继续做梦。

        杨毅达:@张东 能否再介绍一下圆明园。

        宋军生:东哥睡了中央美院!!

        王轶琼:张东的经历和历史揭示另外一段艺术史,但很多人不相信、不同意,当我说张东是艺术家时,有人说这就是一段笑话,所以在我的《微微信神》里有他,还有和他有类似经历和艺术追求人的故事、传说和血泪。艺术很害人,所以嫁人千万不要嫁艺术家。

        张  东:美院一看,来了个神经病,就在当天晚上,他们做出了决策,不能再让一个闲杂人员在美院睡觉了,如是,他们绑架了我的兄弟谢博,让他一起来赶我这个害群之马离开,那天晚上,我惊慌失措、我惊慌失措。

        张  东:后来,他们就在一个无人睡觉的地方敲门,不断的敲门,我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再敲门,你们再敲门,张东就从六楼跳下去,跳下去。

        王轶琼:艺术不是作品史,是人的生存与艺术理想交织的历史,抽空人的意志和鲜活的经历和生活,艺术史是苍白的。所以艺术史的核心又是艺术家,所以要嫁就嫁艺术家。在今天艺术家还是一个大活人。

        王春红Wang chunhong:这段语音太精彩了,要保留下去。

        张  东:后来谢博来解围了,他们觉得碰到神经病了,只有找另外个神经病,他们就找来了谢博,谢博就上来跟我说,兄弟你别跳楼啊,兄弟不能接受这么年轻的生命。这句话,我就说兄弟,我说谢过啦,你们别逼我,让他们离开,谢博就让他们离开了。那一天晚上,我就从六楼跳到楼四楼,四楼又跳到二楼,当天晚上我离开了,我也对得起我的兄弟。

        张  东:从此我离开了中央美术,在1993年的时当某月某日。我也记不着他是谁,他说中央美术学院是垃圾,不应该去那个地方,他说你不能来,后来我也想我的梦想是圆明园。因为当初和很多像我这样的神经病都住在圆明园啊?所以93年的某个时候,我就去了伟大的圆明园。

        徐代义…V颜二号:我思,我在。我不思,也在,任体内能量飞舞……

        宋军生:睡了中央美院,搞出个私生子,美院附中!!

        王轶琼:@王春红Wang chunhong 你可以认识张东并写他,他是精神治疗的好素材,张东的经历是一个案例,病理案例。

        张  东:到了圆明园,那天晚上,就是碰到了艺术家老郭、摩根、很多热情澎湃的艺术家,他们为了我后来我就和开心痛饮。

        徐代义…V颜二号:@杨毅达 呵呵,蝴蝶泉边你获得阿诗玛芳心,阿黑哥气得七窍生烟,甩掉了七彩画笔。

        王轶琼:@王春红Wang chunhong 是精神治疗目前国内的专家,她的手法是医学的、也是艺术的。

        接 平:有人写圆回忆录沒?

        张东:有

        接 平:不是个人.集体事件。

        张东:社会语境艺术家。

        李应登:我是来听的。

        王轶琼:我这辈子认识张东很后悔,不认识他更后悔。

        张  东:杨毅达刚才说的,那时我是个万元户,到圆明园,大家都没有收入,鹿林每天蹲在路口,看有没有记者或者最新有没有人请客的人来到,鹿林一看张东来了,张东请客,那天晚上就说是九五年那天晚上,我第三次来到圆明园,王庆松,鹿林等,就当年圆明园最牛逼的,我们就在王强开的店里面喝酒,张东请客!

        白洪:

        在听

        张东:我记得圆明园的诗人王强,她又来了一箱燕京啤酒,那天晚上我痛饮,我吹牛逼,艺术家们在艺术交锋中,我比她们个性更强,到了最后,我说我要找个睡觉的地方。但是这些人民的艺术家看着神经病疯子,他也拒绝我,只有老郭有没有,圆明园的村长,他还是有善良之意,我也说了,在来找你们的路上,我在圆明园边租了一个房子,老郭送给了我一个毯子,我就拿着。

        张  东:我来到圆明园三进三出,来了又走了,觉得这个地方会饿死人的,艺术家追求梦想,他们一分钱都没有,我的一百块钱不是王轶琼的,我到那里过了一个星期巨牛逼的生活。后来我离开的时候,我说有一个新疆的艺术家,我说能不能给我两毛钱回程的公交票,他翻箱倒柜,最后想象中找到五分钱,这就艺术家的人生。

        张  东:到了1995年5月18号,张东携王轶琼的一百元周游全国,这时候带回了一万元又回到了圆明园。

        张  东:这个时候,一万元在圆明园真牛逼,张东天天在王强开的饭店里请客。

        张  东:就在那天,就在那一天请客的时候发生了今天广告上所说的,从圆明园到大理的这个事情。

        张  东:就那天晚上那个我的好兄弟高伟,还有几个兄弟我们在喝酒,在喝酒。

        张  东:是的。是的。就在本世纪初艺术家变成群居动物,变成群居动物。

        王轶琼:@张东 你的这个总结又开始回到现实主义的魔咒里去了。

        张  东:王轶琼兄弟,兄弟就一生。来大理吧。大理是艺术家最后的天堂。我也相信今天晚上所有交往艺术家最后会认可大理。因为大理是自然,大理是天上人间的天堂,是艺术家最后的归宿。

        王轶琼:大理是一个地方,是一个已经被庸俗化了地方。你回去可以,为了子青和孩子。你的心不应该离去和走远。

        张  东:就在那天晚上,圆明园的晚上。诗人高伟说,“”张东你牛逼。这个餐馆就是厕所,艺术家的厕所。你应该用尿液来解决。

        张  东:我记得问了一下高伟,这是厕所吗?高伟说是,如是我掏出了鸡巴,我说这既然是厕所的话,艺术家喝醉了,他要撒尿,我要撒尿。

        王轶琼:艺术家和艺术史不是一个来回摇摆和回头的历史。艺术家是这个时代的殉葬品,这是宿命。


        张  东:瞬间,这些艺术家们分乱成一团,觉得这是个流氓行为,鹿林,杨卫一大帮艺术家聚集起来。杨卫看到现场已经乱了,因为这泡尿,相互扭打,杨卫还有一个兄弟叫谭高山,谭高山我们怀疑他是安全局的,杨卫就跳到桌面说,你们疯了。说你们谁要疯了,我就打你们,杨卫说的。 

        王轶琼:

        张东的历史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缩影。有多少爱情可以重来。

        张  东:杨卫将一个酒瓶摔碎了,酒瓶很锋利,跳上桌面,杨卫也是激情澎湃。

        张  东:一个星期以后,1995年的5月29号晚,张东就被青龙桥派出所带走,带走中,张东长的像毛主席,向大家挥手说再见圆明园。

        张  东:那泡尿撒进了历史,撒进了中国的历史;

        张  东:2013年北京城空气雾霾,张东的爱人子青说,北京是地狱、是地狱,回归吧、回归祖国最后的蓝天,回归美好的,天上的云,回归陶渊明的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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